接下来的路上，穆明就安静地听着啸天的解释。而随着啸天的诉说，他也知道了洞天福地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啸天，那你说这个洞天福地里还会有人吗？”

穆明有些担忧。

毕竟按照啸天的说法，洞天福地里的人移山填海，改天换日都是轻而易举！若是里面还有人活着，那他上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没有了。”

啸天摇了摇头，又接着道：

“在我修为还是金丹期的时候，为了找到能够帮助我突破到元婴期的灵药，我就进去过一次，里面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你去过？不对啊，你刚才还跟我说你没去过啊？你那些努力回忆的样子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

穆明疑惑地看着啸天，他以前可没有发现他这么多变。

“我刚才说没去过了吗？可能是因为我的记忆和龙族的传承记忆发生了冲突，所以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啸天，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很多事我做过，但想想又觉得没做过。所以很多时候我都需要努力将这些记忆整理一番才能想起一些事情。可即便这样，因为记忆的混乱，我也不能确定我能想到的是不是我自己经历的记忆。”

啸天听了穆明的疑惑，自己先是感到愕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奈，甚至有时候他很痛苦。

每一次陷入回忆的时候，他总不能分清自己是谁。拥有着两段记忆，一会感觉这个记忆中的是他，一会又感觉那个记忆中的是他，就这样陷入左右摇摆中，连自己是谁都确定不了。

之前他的身体被卫无念用绝望古钟给泯灭了，他不得已以残存的神识体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在那段时间中，他就深深地思考过。

“若是将一只灵兽的记忆抹除，然后他将属于自己的那段记忆强行灌输给这只被抹除了记忆的灵兽，那这只灵兽醒来之后会变成他吗？”

说白了就是，他之所以是他，是因为他有着他的记忆，还是因为他有着他的身体？

一只被抹除了记忆的灵兽被灌输了他的记忆之后，是变成了他，还是没有变化呢？

这些问题直到他夺舍了炎雨鸡冠蛇之后，才有着一丝的明悟。但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他夺舍炎雨鸡冠蛇，只是他的神识体带着记忆占据了炎雨鸡冠蛇的身体，但他还是啸天！至于若是连神识体也没有了，只拥有着记忆，那啸天也不敢确定了。毕竟他并没有完全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而且他隐隐之间觉得，这可能是更高层次的秘密，不是他在这个境界可以探索的。

他在想到这个问题时，还特意在记忆中寻找了一番，想了解一些更高境界的知识。可惜的是他虽然有着龙族的传承记忆，可很多东西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若是他的境界没有达到，根本看不了那些东西。

“啸天？你没事吧？”

见啸天有些失神，穆明表现的有些关心。

他也感觉到啸天好像有着他理解不了的痛苦，但他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啸天的境界比他高，知道的事情更是比他多太多了，若是啸天都处理不好的事情，他肯定也没有什么办法。

听见穆明叫他，啸天回过神来，不再去想自己的两段混乱记忆，而是把这次寻找灵药当成一次新的探险！

“穆明，别再过多问我以前的事，我的记忆有些错乱，这样会让我陷入怀疑自己的迷惑中。”

啸天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