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瑶侧身想逃，他却更快将她扑倒在厨柜台，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她身上，她向后弯落的腰椎传来折断般尖锐的痛也顾不上，急着解释。

“你别误会，我们当时什么也没发生。”

“有没有发生什么等会就知道。”

男人扣紧着她的双手放开，极其粗鲁地将她披着的围裙扯掉。

林芊瑶用尽全力推拒着他，栗栗危惧地开口。

“白杰寒，你别这样，半个月的约定还没到。”

“去他妈的半个月之约。”他难得爆了粗语，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还谈个屁风度。

林芊瑶还是第一次见白杰寒这个样子，就像刚出闸的野兽，眼神慑人，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在医院里，白杰寒无微不至的照顾的确让林芊瑶有些许的动心，也曾经萌生过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的想法，但毕竟两人才相处不久没什么感情，林芊瑶目前还是接受不了他。

“白杰寒，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她颤抖着身体问。

“已经给得够多了。”

从拥有她全部的瞬间到真正失去，六年来的日夜，真的够多了。

以往他生气的时候薄唇紧抿，却是一直保持着该有的风度，现在的他明显已经失控，像是狼般撕扯着她，之后疯狂残忍的掠夺。

林芊瑶知道自己挣扎不过，彻底放弃了挣扎，像具没有活力的玩偶，任他摆弄着，心底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不过一会儿，他停下所有动作从她身上离开，魅惑的脸紧紧冷绷，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满是泪水的脸。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眼里藏着极浓的伤痛，浑身散发着一种悲慼感。

仿佛这一场由他执意开始的欢爱是一件错得多么离谱的事情。

虽然他并没有得到最后的发泄，但痛的人明明是她，难受的人也是她，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表情？

更该死的是，他对她做了这种事后，为什么看到他这副模样，她的心会因为他而揪痛？

白杰寒睨了狼狈不堪的林芊瑶一眼，动作缓慢地将自己收拾好，整装完毕后又是尊儒冷贵的翩翩贵公子。

他什么也没说也不再看她，缓慢走出厨房，高大挺拔的背影甚是悲寥，就像失去了曾经多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林芊瑶忍痛将衣衫拉好，看了一眼洁白冰凉的地板，双腿痪软坐了下去，惨白着一张小脸，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

怎么可能。

她出车祸时不过十九岁，妈妈说过在此之前她没谈过恋爱，惟一谈过的男友温子良根本没碰过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芊瑶回忆起酒店里顾洋救了她的情景浑身一震，猝然站起，因为身体不适，她半扶着墙角出了厨房。

望了一眼餐桌上已经做好冷掉的菜肴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

她收回视线越过沙发走到茶几上边拿起手机找到顾洋的号码按了过去，模样有些急。

“是我，林芊瑶，你有空吗？有事找你……”

约好顾洋，挂掉电话林芊瑶先上楼洗了个澡再出门，等她到来到约好的地点，顾洋已经等在那里。

现在是晚上八点，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林芊瑶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靠近窗口的帅气男人，之前急迫的心已经缓下，想到之前想要问他的问题她又退缩了，脚步踌躇不前。

顾洋发现林芊瑶朝她走了过来，俊脸满是担忧：“你没事吧，打电话时听你的声音不太对。”

林芊瑶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来到顾洋之前坐的桌子前坐好，服务员上来问喝点什么，林芊瑶心不在焉点了杯拿铁。

顾洋先是静静地品着咖啡等她开口，但林芊瑶一直没问出口，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开口提醒。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林芊瑶将目光放在他脸上，把心底早就想好的问题一鼓作气问了出来。

“在酒店你救了我，我们那一夜有没有上床？”

顾洋喝咖啡的动作一顿，脑海飞过的掠过和她刚见面时的情景，然后放下手中拿着的咖啡，漆黑如星辰的眸子望向她，

她双眼灼灼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握在水杯上的手不停蠕动着，焦急而不安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往桌子前靠了靠，弧度线条优美唇角轻轻启动：“芊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