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本要睡了,被他这话又逗的哭笑不得。
她翻转身,含着媚意的眸渗出笑意,她嘟囔一句:“萧弈权,你在胡说什么?”
“需要本王给你算一算有多久没睡了吗?”
萧弈权将身而起,半靠在软枕上,男人甚至因为这个话题面色冷却,双臂环胸,好似抗议。
南渔眨动双眼,看他耍无赖。
她声线浓稠,似嗔似怪:“原来在你心里我与你的关系只是在床.事上?王爷,你今日同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萧弈权挑眉。
就知道小太后牙尖嘴利,轻而易举就能被她话转锋芒,萧弈权舒了口气,去抚她额心,“娘娘,臣也有小脾气。”
“也想,被娘娘哄一哄。”
……
南渔睁眸看他,她都知道的。
可现在她身怀有孕,不能和他同房。
她也起了身,凑近他身边,眸光扫到他衣领深处,“那…我帮一帮你。”
她的话忽然惹他一个激励。
沉黑的眸再也看不见其他。
只有她。
南渔能主动的时候不多,每一次都能让他血气上涌。
他蓦然哑了嗓子,勾住她腰身:“娘娘愿意给吗?”
“嗯。”
她的笑达不到心里。
最深处的地方,一片苦涩。
萧弈权摁了她。
一夜无眠。
几日后,太后娘娘亲自来到习堂,来查验这么长一段时间各世家女的学习情况。
这天日头高照,外面暖意盎然,风也不大,南渔端坐在最上位,听旁边嬷嬷讲话。
她的目光了无波澜,凝着跪在她身前诸多年轻稚嫩的姑娘,威仪十足。
教习嬷嬷让她们依次展示所学成果,女子多操劳,要从身、形、语、书、做这几个方面入手,达到优秀的水平。
叶思馨在其中。
自景垣生辰宴后,叶思馨便受到其他人排挤,之前和她玩的好的首辅千金不再理她,而曹侍郎的女儿虽处于中立,也不敢太得罪江浣雨。
封桑儿更是恨毒了叶思馨。
如今她的名声已在整个豫州传开了,封尚书天天在家说她,说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只盼她及笄后赶紧找个人嫁了。
封桑儿一直憋着一口气,要报仇。
今日正是好机会。
南渔手边放着很多绣品,展开后她细细瞧着,要从中评出最佳的那幅。
家宴也摆开了。
从两边鱼贯而入很多侍者,将各式菜肴摆在众贵女面前,南渔让她们动筷,不需要太拘束。
她从中挑出两幅绣工最好的说:“哀家瞧你们的确是用了心,这幅青栀图与这幅登山观景最得哀家喜欢,绣画栩栩如生,针脚密如发丝,出来领赏吧。”
她话音一落,顷刻步出两名身姿秀丽的少女,其中一位竟是江浣雨,跪地谢恩。
南渔问:“江家千金,哪个是你的?”
“回娘娘,青栀图。”
“不错,难得你有摆弄花草的喜好,这幅一看你是用心观察过。”
“谢太后娘娘夸赞。”
江浣雨这些日子听从她父亲教诲,极尽低调,她因景垣的事惹朝中人尽皆知她爱慕景垣,却被当场拒了。
她的脸面也是丢尽。
而今她被太后夸赞,宛如扬眉吐气,让她一瞬扬起笑意,稍有得意。
便在这时,在坐的响起一声低笑,嘲讽地话起:“她作弊,我都看见了。”
江浣雨脸色一变。
南渔抬眼,说话的是封桑儿。
她泛着冷意问:“既然有争议,你出来说话。”
封桑儿顷刻走出。
眸光一瞪江浣雨,又抬手指了叶思馨:“还有她,她帮着江浣雨作弊。”
南渔拧眉。
刚看向叶思馨,少女忽然先一步走出,往地上一跪:“太后娘娘!她冤枉我,怎么可能,我与阿浣的早就不说话了。”
叶思馨解释完,偏头问江浣雨:“阿浣,你说是不是?”
江浣雨拧眉厌烦。
她将身往旁挪,便连与她跪在一起都不愿,磕头道:“娘娘,臣女没有作弊,臣女可以当场验证。”
所有贵女都在等南渔判决。
年轻的太后雍容明媚,手边放着一杯茶,太后拿起浅饮一口,道:“好,就当场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