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现在不管多忙每日都会到她宫中小坐片刻,便是什么都不做,他都甘之如饴。
南渔摆弄他买的那个布偶,拿在手中晃了晃,“这东西,应该在允儿那里,而不是我这里。”
萧弈权正坐在旁品茶,听她念叨一句,他眉色淡淡:“那个小丫头本王早派人送了新的,娘娘放心,她有的,你也有一份。”
说到这儿,她忽然抬眸看他,带着丝嗅探:“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正好你我话说到这儿,那就顺延下去——你如实说,你当时在地宫突然说要收养那个小丫头,是带着目的对吗?”M.
“萧弈权,我近来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想明白很多事,自从她在后,便总是暗暗助你,你说,你俩是不是串通了?”
被她质问,他握杯的手一停,轻轻放下瓷杯。
眸光打量向她,不置可否地一笑。
这般笑!
南渔顿觉自己心中想的都是真的,倏然也顾不上什么,拾起放在床踏上的绣鞋,冲他扔去——
男人身长手长,抬手便接住了。
他细细瞧着绣鞋上的流苏缀珠,慢慢为其拂去尘土,往鼻间一放。
她‘哎‘了一声。
脱口就要说他一句,变.态。
偏男人毫不嫌弃,平日泛着冷意的眸此刻转化成淡淡的柔情,“原来娘娘的小足长得这般大小,臣一丈量,也不过一掌而已,娘娘,以往并未关注过你的小足,今后,到可以探究一下。”
她被他说的脸色一红,嗔道:“你敢。”
“敢不敢,也要等晚上做了在说。”
萧弈权手握绣鞋,向她走来。
她顿时缩成一团,抱紧自己,凝他,“你,你现在就要?不行……”
“小鱼,别乱想。”
萧弈权笑,靠她近了些,随后弯腰单膝跪下。
握住她白嫩的玉足,将绣鞋往她脚上一套。
他叹道:“将鞋穿好。”
南渔因他这一个动作,倏然想到很早之前他第一次带她去宣政院那次。
那次在马车里,他也这样腔调与她说话,并为她绑了头发。
那时她觉得,萧弈权好像她阿爹。
这次,更像了。
以前她在太傅府,阿爹也常常念叨她,让她行坐有度,让她记得穿鞋。
南渔年少时总是一答而过,从不注意,后来她入了宫,森严的宫规压着她,孤单寂寞的常常让她偷偷掉泪。
这一刻,她看到眼前人与她阿爹重叠,萧弈权以前向她跪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她觉得他是真心的。
柔软的身就贴了上去。
双腿一收,牵绊住他腰身,她双臂勾住他宽厚的肩,与他说:“你将我抱回床上去,不就不用穿鞋了?”
话刚一落,便听他刚为她穿好的两只鞋子被小脚一晃,甩掉了。
如此不听话。
他以掌拖着,起身凝视她,“想了?”
“什么啊,我只是让你抱我回去。”
她狡辩,不过为时已晚。
男人托着她的两个小脚丫,轻轻放于床上,这吻也随着落下。
乌发垂落。
两人很好的默契让一些事自然而然,她半睁着眸,在一切风催雨骤中轻晃小足,咬牙又问出那个问题。
“萧弈权,你爱我吗?”
“…嗯。”
这次是男人的沉音。
依然没有明确的回答,不过比上一次有点进步,登顶那刻她顿觉头皮发麻,用双臂紧紧抱住他。
“那我也可以...喜欢一下你。”
这是她的承诺。
只说给他听。
几日后,豫州的春花节到了。
这是入春后第一个全城欢庆的节日,这一日豫州所有官员都有一日的休沐。
暄儿与允儿共同来找她。
小皇帝早在早朝时就坐不住了,一下了朝,学完该学的课业,暄儿就直奔她而来,央她带他们出去转转。
豫州城内,她自回来后便再没出去过,整日都在豫州行宫附近转,想去远的地方便会看见萧弈权派的跟随与暗值司的人。
她见两个孩子兴致高昂,她打断他们,“这事,得你皇叔父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