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手上，一个透明玉壶掉落出来，里面装着满满碧绿色液体。

见师傅似乎信心满满，少女云玉衡看了看玉壶，也不再说些什么，先尝试挥剑一番再说。

收回看向卡片的好奇目光，少女的动作还算大胆，直接把又黑又粗的剑鞘丢了——

森冷剑锋让她有点发愣，但是，感觉着热血在体内涌动，云玉衡咬紧牙关，双手握柄发力，朝正前方一击突刺——

长剑刺出，少女身形几乎同步转移到剑体左侧，双臂发力收回长剑——剑体即将回到少女正前方时，她却稍稍退后一步，剑锋顺势向下狠狠劈斩——

剑尖刺入草地，云玉衡此时骤然灵光一闪，前突一步，一个转身，纤瘦肩膀抵住剑柄，清啸一声，爆发全身力气，一记抡斩！

果不其然，长剑理所当然的脱手飞出——

云萧轻轻鼓掌，顺便歪了歪头，避开了耳畔飞过的一道白光，神色颇有赞叹——如果我不避开，这一剑就刺中我鼻梁了！

这剑术天赋，真是太六了——只是，为什么要对着我飞出这一剑？

“呼——呼——”少女云玉衡大口喘气，喉咙似乎有些嘶哑发烫，全身热血翻涌，耳朵里嗡鸣一片，听不清什么声音。她不得不双手按住地面，支撑身体。

云萧取出一只扎啤酒杯大小的广口白玉瓶，倒入半瓶泉水——没错就是曦月沐浴的泉池水，滴入一滴浓缩过的筑基灵液，微微摇动。

直到少女重新挺直腰身，抬头看他，云萧才把玉瓶递上小徒弟唇边，慢慢倾斜。

“很不错，一口气喝光。”

少女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微微靠着师傅的肩膀，勉强张开唇齿，由云萧缓缓喂食，只有细腻光滑的脖颈皮肤，在微微鼓动——

“休息一下，活动全身关节——”

云萧取走长剑，在少女云玉衡面前，慢动作演绎一遍，于承惠剑圣创造的，螳螂剑法。

云萧会的剑法几乎没有，因为他此前的精力，全在魂力灵力的修行上。

从阴灵的角度来看，他并不弱，但从人族修士的体系来看，他的弱项就太多了——这于剑圣的剑法，还是从他自己深层的记忆里发掘出来的。

一套剑法展示过，信手把剑递给小徒弟，云萧自己跳到溪边大石上，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少女，错漏不少的持剑姿态。

玉衡小徒弟见师傅这样摸鱼，她也不生气，自己回忆着剑式和身体动作，也顺应着自己的感觉，把剑术玩成了杂耍。

偶有机会，云玉衡也会试探着，向师傅的方向，“意外”的长剑脱手。

只是，师傅偏头偏手避开袭击也就罢了——用牙咬住剑刃，再甩头扔回来是什么鬼！

气死偶嘞！

正在暗自生气，少女云玉衡突然一怔，脸颊渐渐红了——

水喝多了，糟糕！糟糕！

——要出来了！

云玉衡没有多想，立即跑进小树林——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过后，少女却迟迟没有出来。

“玉衡，你在肝神马？”云萧就要生气了——

…

“师傅——有纸巾吗？”云玉衡羞愤的小小声音，传进云萧耳朵。

哦——上厕所没带纸啊，那没事了。

云萧摇了摇紫卡，取出一包“清风”牌抽纸巾，走到一棵大树旁边，把纸巾平平向前递出——

大树背后，一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去了这包纸巾。

——少女想死中。

…

天色渐暗，云萧向村里扫上一眼。

知道少女家里快要开饭了，就叫停了耍剑耍的不亦乐乎的少女。少女一脸期待地看着，师傅调好一杯灵液，

云萧却反手把灵液喂给了一旁的母牛，云玉衡眼睛顿时瞪的溜圆！

——奇怪的敌人增加了！

“这牛一天就吃了些小草，你这样回去怕是会挨骂——至于你，若是临走还要喝一杯，不是不可以，晚饭还能吃得下么？父母问起来，你怎么回应？”

云萧无语的扫过自家小徒弟，觉得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云瑶光抱歉地吐吐丁香小舌，熟练的转到一颗大树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一会儿后，少女有些羞赧，但又不是那么地害羞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