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其他人?(1 / 2)

马背上的张刍狗问陈玄策:“玄策,为什么不进我家门?”

陈玄策笑了笑,道:“你刚安顿下来,我就喊你出去执行任务,哪儿敢进门?进了门你媳妇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不如不进。”篳趣閣

张刍狗撇了撇嘴,他才不信陈玄策是因为这才不进他家门。

“我家的厨子手艺真的挺不错,你没口福了。”张刍狗笑道。

他这是没话找话,陈玄策不主动给他说今儿的任务是什么,他也不好问。

一个九品镇妖卫,该懂的规矩他都懂。

至于说陈玄策为什么不进家门,张刍狗估摸着,这麻杆八成是为了省银子。

乔迁新居,不能空手进门。

汇合了衙役后,三人两马一毛驴,慢悠悠的走向王老九家的方向。

路上,衙役突然想起当初他接了这个差事的时候,退下去那个老衙役的交代:“和镇妖司的人打好关系,甭管穿什么袍子的,说不准哪天你就用的上。”

琢磨了一会,衙役张口说道:“陈大人,这王老九家,和镇妖司还有些渊源。”

好在速度不快,陈玄策能听清楚,侧过头,饶有兴趣的回道:“说说?”

“他家邻居,五十两银子订了全家的棺材。”衙役笑着说道。

陈玄策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弟,总见你来镇妖司,还没问过你名字,”

“小的赵六甲。”

“噗呲”,张刍狗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玄策白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怪不得张刍狗,这名字,起的确实有‘学问’。

身怀六甲。

陈玄策问那衙役的名字,有着自己的考虑。

五十两,全家的棺材,这不就是他刚进镇妖司没多久听到的故事么。

衙役没说全,是知道分寸。

刚好能让他听懂,又不至于得罪镇妖司,是个明白人。

他又不是什么不懂事儿的人,以往是没机会,也没那个能耐去认识人,现在不同,逢人笑三分,多个朋友多条路。

“行了,赵兄弟,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用得上的,到镇妖司报我的名字。”陈玄策大包大揽的说道。

一旁的张刍狗,狐疑不已,这麻杆,对这衙役,好的过分啊。

瞥见张刍狗的神色,陈玄策误以为他在好奇五十两银子和棺材的事儿,便在马背上给张刍狗上了一堂课。

和李勾他们给新人讲故事时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不一样,陈玄策的讲述很平淡。

但就这平淡的讲述,让知道事情头尾的衙役听的胆战心惊,让第一次听这故事的张刍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打了镇妖卫,上门讹银子,本不该死。奈何那人,私通与镇妖司有仇的邪修,全家均修行邪法。邪修传法,却未告知他镇妖司是什么衙门,那人私做主张,为在邪修面前表现自己,擅自行动,想试探镇妖司的虚实。试探的好啊,一家人整整齐齐,邪修本是漏网之鱼,二十七人在京都城东南四十里的村子里藏着,王大人觉得直接杀了便宜了那群杂种,抓回来扔到黄泉路吹阴风去了,死没死不知道。”

衙役听的胆战心惊,是因为传言与陈玄策所说出入极大。

传言,是李勾常说的版本。

张刍狗打寒颤,是因为他知道黄泉路吹阴风是怎么回事儿,骨消肉溶,神魂日日受阴风腐蚀。

镇妖司能把那些人扔到黄泉路,肯定不会让他们痛快的死,养魂阵法绝对有,可谓是活不得,死不了,受尽折磨。

陈玄策说的这段,是他在黄册库里面看到的记载,那衙役是个明白人,听去就听去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机密。

镇妖司折磨那些人,是事出有因,

云州南,有宗门,名血煞。

门中有道家二品天象境,得邪法,用人血修炼。

血煞门方圆百里,十室九空,白骨盈野。

故,镇妖司联手云州圣地天音阁绞杀,因天音阁女弟子与血煞门门主儿子私通,走漏了风声,二品天象境的门主雪剑冲携子逃遁。

后,京都内有镇妖卫被勒索,顺藤摸瓜之下,寻得雪剑冲,擒二十七人,置于黄泉路,受阴风吹蚀。

血煞门,灭。

……

快到中午,三人才晃悠到了地儿,衙役翻身下马,满面春风的和同僚打了个招呼,而后对着站在一旁的陈玄策和张刍狗说道:“就是这儿了。”

陈玄策点头示意,带着张刍狗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