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香的闯入打破了屋内微妙的气氛。
祝南星好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和言子卿的不寻常,本能地就用手牵了他的手然后又按下。
“没,没事,你突然闯进来干什么?那个...那个匪首头子呢?”
栀香疑惑的眨眨眼睛:“不是司墨...在看着嘛?”
司墨同样用疑惑的目光望向祝南星,同时勒紧手里那汉子的衣领,惹得他一阵求饶。
“哎呦喂,姑爷姑奶奶,小的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二位祖宗头上,您二位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咳咳!”
祝南星生怕他将之前的事说出来,清嗓子提醒。
“得得得,你少到处认祖归宗,我可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后代子孙!”
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言子卿,可人家目光全程都在自己紧紧握着的双手上,完全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祝南星掌心像是被灼烧了样热,连忙抽回手继续说道。
“你要是想活命,就,就老老实实地按照要求去办,否则...”
汉子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喊:“小的明白!照办照办,一直照办!”
祝南星这才满意,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给他丢去。
“身上有伤就治,别说我们虐待病人。”
汉子一个恶狗扑食,将药瓶攥在手里。
“谢姑爷姑奶奶!”
祝南星本来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言子卿,让他姑爷姑爷叫的心烦抬脚就踹。
“还不快滚!”
汉子如蒙大赦手脚并用跑出了草房。
司墨指指那人逃跑的方向:“先生,就这么轻易饶过他了?”
言子卿嘴角微挑:“一切都听夫人的。”
祝南星刚端起药碗想喝,就被言子卿一句话呛得咳嗽起来。
见他还想说话,连忙将自己喝过的药碗递到言子卿嘴边,对准了就灌。
“谷底湿寒,药里我放了姜片,你多喝点。”
司墨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见言子卿喝药,从怀里摸出他常吃的糖果递给他。
“先生。”
言子卿接过糖果,又看了看祝南星,转而将那漂亮的小果子交到她手中。
“没事,夫人熬的药,不苦。”
这下换司墨愣住了,先生这是怎么了?
以往最是怕苦了,喝完药后一定要跟上一枚糖果才能缓解。
甚至面见了不好的场景,也会用那片刻的甜意去抵挡心中的苦涩。
今天一大碗苦汤下肚竟然说没事,莫非两天不见转性了?
祝南星不知言子卿这个一直以来的习惯,看着手里的精致糖果,就已经感受到了它传递而来的那股子香甜的气息。
言子卿说道:“谷中确实阴寒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家吧。”
说着拉起祝南星的手就要往屋外走。
祝南星本能躲闪,却听言子卿又说。
“我不会催你,回家慢慢想也来得及。”
祝南星这才由他牵着自己,同乘一匹,回到了锦城宅中。
连续几日的劳累和伤痛,让祝南星疲惫不已。
正好悬赏小赚了一笔,她拉了个药材清单让司墨去进货,自己安安生生享了两天清福。
言子卿自从回来之后格外忙络,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见人,月上枝头才回来。
当祝南星端着热好的饭菜送去时,往往人已经在书房的书案上睡着了。
这天祝南星仰在躺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栀香。
“你说这段时间,言子卿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栀香不解:“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姑爷躲你做什么?”
“姑姑姑姑,姑什么姑,自己人面前你还叫他姑爷?”祝南星拿瓜子皮扔她。
栀香躲着:“不是小姐你说,做戏要做全套,省得在外人面前嘴快说漏了么?”
祝南星漫不经心道:“那你还真把他当姑爷了?”
栀香越听越听不懂了:“不是姑爷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我以后叫,老爷?”
“去去去去!”祝南星越听越不像话:“人家才多大就叫老爷,还是...还是姑爷吧,姑爷中听。”
没等栀香再次回话,门口传来司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声。
“夫人,夫人您快去看看吧!百草堂那里,那里...”
祝南星一听百草堂出了事,“腾”的一下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就知道贺氏这对毒妇闲不住,那百草堂现在也就还有一块儿地皮儿,还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