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无梦。
谢落落一改往日繁琐的宫裙,拿起来笔在纸条上写了几句,随即绑在了白鸟的脚上。
那上面写着的是与燕洵的暗语,除了燕洵本人其他的人一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从腰上取了下来,放在了怀里,手中的红色发带缠绕着青丝。
推开殿门。
门外的小六的手冻的瑟瑟发抖,但依旧硬着头皮硬扛着风雪,“公主。”
谢落落轻飘飘的扫了过去,随即接过了小六手中的红伞,踩在了白色的雪地中,小六跟在她的身后,风雪似是迷糊的双眼,让人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冷宫中的那一棵红色的梅花依旧随着风摆动着,并没有因为冷冽的风而屈服着。
修长的手指收起来了伞,谢落落站在了门外,却能清楚的听见房内传来的咳嗽声。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魏贵妃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样子,就连胭脂水粉也遮盖不住病态。
“母妃。”谢落落水光潋滟,快速的关上了门,不紧不慢的靠近着。
烛火很亮,似是又有了几分暖意。
魏贵妃撑着了身子,用着帕子捂住了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唇角挤出了一丝惨白的笑,“淳儿,你怎么来了,别再靠近了,要是把风寒传染给你可就不好。”
“怎么回事,可唤太医了?”谢落落捏着手指,脸上满是着急。m.73zw8.com
魏贵妃:“唤了,只是这风寒来势汹汹可得好好养着。”
“母妃可喝药了。”谢落落随意的落在了桌面上散发着热气的汤药,伸出手握住,凑到了魏贵妃的身侧。
把药给魏贵妃喂下去后,这才缓缓离开。
“你懂的,要是谁敢欺负着母妃,用你手中的剑斩了就是,无需顾及。”谢落落用着帕子一根根的擦拭着手指,黑眸中迸发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寒气。
“是。”
侍卫手中抱着剑行礼着,他站在冷宫外,目送着谢落落离开。
年关已至。
大殿中,元廓中与其他的人饮酒作乐。
谢落落一身红色长袍缓缓走入了殿中,头发上的金色发钗也随之晃动着,她坐在了皇帝的下面位置。
那个位置只有着大魏最尊贵的公主以及太子才能坐在两侧。
只是太子的位置没有人选,谢落落便成为了皇帝之下,最耀眼的存在。
谢落落捏着那酒杯,神情淡漠。
上次从母妃宫中出来后,便去了父皇的殿中。
随即在翌日的大殿,谢落落穿着一身利落的红装与那些大臣一同商议着朝政。
殿中任然有不少的人辩驳着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只是下一秒便被安插着的官员给堵了回去。
一天又一天,那些流言蜚语少了很多。
更多的是,公主殿下如此才能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不错,换得她如大殿与大臣商讨的权利,便是与父皇交换了个东西。
那便是在年关的时候,与燕洵完婚。
她的利爪慢慢展示了出来,当父皇注意到的时候,殿中的人竟出来宇文怀无人反抗着。
“父皇,儿臣敬你。”谢落落站起来了身子,唇角勾起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
元廓黑眸深邃,他的女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的灯,还真以为她天真无邪,没想到她才是背后的狼。
他举起手中的酒,没说话,只是目光怔怔的看了过去。
“父皇真是可惜,皇兄不在,要是在的话,说不定更热闹了。”谢落落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身,言语满是嘲讽。
元廓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那眸中愠怒,“孽障!”
谢落落不紧不慢的把酒一饮而尽,“父皇还真是老了,居然连酒杯的握不住了。”
此话一出,原本平静的氛围再也维持不住了,把视线都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元廓站起来了身子,眯起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杀意,“孽障,你这是要造反吗?”
谢落落轻笑出了声,那黑眸中夹杂着几分寒意,“父皇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可不想背上弑父的罪名。”
随即拍了拍手,神色淡然,“带上来。”
下一秒大梁公主萧玉与宇文府公子宇文怀被压制跪在了地上。
“宇文怀,你勾搭大梁公主萧玉试图刺杀父皇,该当何罪!”
宇文怀:“公主殿下你这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暗卫的快速的撕下了萧玉的伪装,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谢落落也趁机把手中的画丢在了宇文怀的面前,声音不紧不慢,“宇文怀,这可是大梁公主,你们两个密谋着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