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这儿,风还是那股风,人还是那个人,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种快乐了,是少了冰棍,少了伙伴,林思不得而知,风越吹越凉,让林思有些顶不住了,便转身离开,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有两尊神像,正门进去便是文曲星君,转到后面,便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神像,好似判官,又好似夜叉,浑身浅蓝,挤着兽皮裙,拿着一个方斗一支笔,比起前面温文尔雅,肃穆大方的文曲星君,林思印象更深的,确是这尊不知名的神像,虽然不知道反差这么大的两者为什么会在一起,但壁画里同时出现的两者,让林思深信他们是有联系的,至于联系是什么,林思不知道,因为那壁画上面没有一个文字,仅凭这壁画,林思无从考究。
拜了拜文曲星,又拜了拜旁边这位,但林思于旁边这位处所待的时间,要更长更久,这尊神像是林思唯一仔仔细细上下打量过的,比起那些正襟危坐,庄严肃穆的神,这位单脚离地,面目狰狞的神,更让林思有兴趣,想知道让它狰狞的是什么,它笔下判的是什么。
拜完神像,林思便离开了寺庙,走在回去的路上,风不再那般凌冽,阳光不再那般刺眼,一切舒服好多,走走停停,看看山水花草,听听鸟叫牛鸣,随着耕作完的老者,看着牵着牛的小孩,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林思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外面的老杏树下面坐下,手里揉搓着土块,慢慢变成圆球,变成细末,然后再换一块,如是那般不知多久,林思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转身回屋,找到纸笔,写下一首小诗:
冷眼北望,意神狞,泪盈盈。刀剑弹指断,婆娑男儿舞天志,确是故乡柳。
炊烟缭绕,山禽噪,犬声扬。笑羞夕阳红,犁归牛哞眯对月,怡尽天下颜。
此刻,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雄心壮志,但他知道他很享受家的美好,这种美好正慢慢疗愈他满身的伤痕,满身的疲惫。他陶醉于这温柔乡,痴迷于这温柔乡,不感过去,不慕将来,只享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