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很想得开:“有机会就去,不方便可不去,不必强求。”
“格格既然这么说,奴婢便去瞧瞧。”
福嬷嬷出门后,发现后门上虽然还有人盯梢,但这些人一个个都愁眉苦脸。没走几步,好瞧见其中一人捂着肚子跑了。
她甚至还闻到极难闻的臭味,比放了三年才打破的臭鸡蛋还臭。
老天爷,这些盯梢的到底是哪家的?也太没水平了!
他们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怎的放这么臭的屁?
且还不是一个人放屁!
瞧他们互相忍耐,总时不时捂肚子,大约都这样?
真是奇怪!
都这样了,还盯什么?回家卖红薯去吧。
福嬷嬷走出不远,发现还是有人跟踪她。但那人没跟出两条街呢,就捂着肚子朝一边小道去了。
隔着两丈远,福嬷嬷都闻道了那股臭味。
街上卖炊饼的小哥气呼呼的拿笼布把炊饼盖上,对着那捂着肚子跑开的跟踪者咒骂:“去你娘的,跑到人家饭摊子前放这么臭的屁,你还是个人吗!你他娘的吃屎了?屁这么臭!”
被骂的人捂着肚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是奇怪,这些人都怎么了?”福嬷嬷心底惊奇,这盯梢的也太能掉链子了。这个没盯有什么区别?
不过,管他们呢。对她来说,这是好事。
福嬷嬷转了个弯,再三确定没人跟踪后,朝唐氏家里走去。
一切顺利,唐氏的月季精油已经提炼完成。福嬷嬷很快回来给云舒回话,把样品给云舒后,顺道把门口那些盯梢那些人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顺儿宁儿听后都很好奇:“那些人好奇怪,怎么都齐齐闹肚子呢?”
“他们天天在一处,许是吃的东西有什么问题,所以就一齐闹肚子呗。”云舒给那些人找了个理由。但她心底清楚,肯定是她的乌鸦嘴又显灵了。
“格格说的有道理。”顺儿赞成。
福嬷嬷也点头:“格格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几个人,弄个小作坊做皂荚粉和肥皂,嬷嬷若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给我。”
福嬷嬷想了想:“做皂荚粉和肥皂的人选,奴婢还真没有,只怕要格格自己费神了。”
“既如此,”这件事她打算交给陪嫁的奶兄张平去办,云舒在心底算了算日子:“过几天我弟弟妹妹满月宴的日子了,到时我去和嫡福晋告个假,趁着满月宴亲自走一趟。”
然而
龙凤胎满月宴前三天,钮祜禄府忽然派了个嬷嬷来给云舒传信:“二少爷和二姑娘的满月宴临时取消了,贝勒府规矩大,老爷说格格您不必急着回府探望。太太和二少爷二姑娘一切都好。”
“既是一切都好,为何不办?”云舒反问:“我弟弟妹妹的满月宴取消,为何不是额娘的贴身孙嬷嬷前来传信?你是哪个院里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顺儿打量了面前的嬷嬷一眼,奇道:“这位嬷嬷好面生,大约入钮祜禄府伺候没几天吧。”
那嬷嬷笑道:“哎呦呦,别管入府伺候几天,奴婢总归是钮祜禄府各位主子们的奴婢,难道格格觉得奴婢是假的?”
云舒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炉,没立刻接话。
这嬷嬷太奇怪。这般脸生还不许问么?
且问了也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有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云舒不急不缓开口:“你姓什么,哪里人,入钮祜禄府前在哪里当差?如今又在哪处当差?”
“人家都说云格格最和气不过,您这般还真吓了奴婢一跳,”嬷嬷微笑着看云舒:“奴婢是奉老爷之命前来的,这是老爷给的腰牌。”
她说罢拿出了凌柱的腰牌。
宁儿接过来,递到云舒跟前,轻声道:“格格,这是真的。”
云舒只瞧了那腰牌一眼,心底冷笑,有腰牌又如何?
凌柱这个渣爹,派个从没见过的嬷嬷来她这里传话,肯定有鬼。
莫不是她额娘和弟弟妹妹有什么不好,凌柱怕她回去找他麻烦?
“老爷让奴婢传的信,奴婢已经传到了。奴婢告辞。”那嬷嬷福身便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