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听说过这个人?”
“前几日听阿兄提起过。”
陈济棠听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阿兄”正是刘世衍。
其实陈济棠和刘世衍之间并没有太多交情,尽管基于两家的关系所以彼此相识,但交流不多。
说白了,陈济棠并不是很喜欢刘世衍那样的人。
陈济棠也并非是对刘世衍有所厌恶,只是觉得和他在气场上不算相投。
在陈济棠看来,刘世衍是一个很自命不凡的人。虽然二人同岁,但刘世衍身上明显有一种颇为张扬的气场。
尽管平日里对人都和和气气的,但陈济棠从刘世衍的双眼中总是看不到其表面上透露出来的随和。
虽然陈济棠年纪不算长,但这么多年四处结交人脉,阅历也算积攒了些,所以他还是很相信人的眼睛会传达其内心世界的。
而刘世衍的双眼······
透露出的是一种自命不凡的骄傲。
像这种人,内心通常是复杂难懂的。
所以,陈济棠一直都刻意的和刘世衍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虽然说不上疏远,但绝谈不上有多亲近。
而上一次两人有所交集,应该就是一年前那次发生重大意外的游猎了。
“你阿兄是怎么说这个李进阮的?”
“他说李进阮此人凭借着军功和陈将军的赏识,在军中嚣张跋扈、横行霸道,让我之后要多多提防。”
“就这些?”
“就这些。那日也只是匆匆一叙,未涉及太深。”
“你阿兄虽说得简单了些,但事情倒也确实如此,二郎日后实要多多提防些。”
“多谢辅仁兄提醒。”
“先别急着道谢。你阿兄······或是国公大人,这两日有没有和你说起前几日军中之事?”
“这······倒是没有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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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快半个时辰的时间,陈济棠为我讲述了近期在边军中发生的轰动件——兵变。
当我听到“兵变”这个词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起先觉得是不是我听错了,但旋即看到陈济棠严肃且肯定的眼神,我便有些慌了神。
“兵变”发生在三天前的夜里。
彼时李进阮因为白日巡视的缘故,所以晚间便留宿在平关内驻扎的军营,除了其随身的侍从亲兵约五十人外,便只有驻扎在此处的约十个团三千人左右的军士。
据传闻,那日晚间原本风平浪静。由于近期并未有突厥大部的动静,所以除了正常巡逻的哨兵外其余的军士都按照军中条例回营休息了。
李进阮也是一样。不过他所居住的帐篷是独立于其他军士按排列规整的区域,而他的亲兵随从居住在距离李进阮营帐约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当晚约子时,一名旅帅协十步卒持械闯入李进阮的大帐,欲取李进阮首级。
或许是李进阮在军中摸爬多年,所以觉睡得不沉。因此,那十一名步卒冲入军帐之前,李进阮被异响惊醒了过来。
据说,当时李进阮一边慌乱地拔出卧榻边的佩刀,一边高呼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