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爷回到了自己家门口,没等三爷敲门,它就打开了,站在门框里的是他的婆姨。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怪担心的,也没睡,听见你的脚步声我就来开门了。”
她没再多问,三爷也不多说什么,这是他们几十年夫妻带来的默契与理解,三爷放松下来后感到一种空前的疲倦,于是自顾自地去休息了,这一夜便糊涂地过去了。
地里没有什么活儿要干,但三爷仍然起得很早,因为他还要进山打猎。三爷走到偏房,那里存放着他打猎用的弓箭、短刀和一柄钢叉。
三爷把它们取了出来,又拿出一块磨刀石,把它们放在院子里,他打来一桶水,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开始磨那刀和叉。
不知不觉中天开始变亮了,三爷的刀叉已经磨好了,此时厨房里也传出了谷物杂粮的香味,三爷的婆姨已经准备好了三爷这几天进山要吃的粮。
三爷坐在了石台阶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斗,等待着天空完全的明亮。三爷抽了两锅烟后,天已经完全亮了,他收拾好干粮,背起叉和弓箭向门外走去。
“三爷,你要上山?”迎面走来的是三爷的侄子二李。
“啊,是。”三爷顿了顿,“你怎么在这儿,地里的活儿呢?”
“都完了。额,昨天我那口子看着你去了地主家,今儿我来问问出什么事儿了。”
“瞧,逼我上山打鹿!”
“我跟您去!”
“好几天呢,家里咋办?你还是别跟我去了,为你好。”
“得了吧,三爷。我打小跟您去过山里,我自己得空也去,有些地儿啊,我比您熟!”
“得,我说不过你,一块儿吧,取家伙去,我山口等你。”
得了三爷应允,二李跑回家去准备东西了。三爷仍扛着钢叉背着弓,悠悠地往进山口走去。
三爷走到了山口处,在一处大树下坐卧着,太阳时隐时现,天气并不好,山口的风也时大时小,吹得山林掀起一层层波浪,发出震耳的林涛声。也许是昨天下雨的缘故,山中仍然被云雾缭绕着。
不过一锅烟的功夫二李便到了,二李扛着自己的叉,背着干粮,向三爷招手,小跑着过来。三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迎着二李,说:
“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