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旭日初升,娇花苑内的一个个馨香四溢的雅间里,大多数客人还都怀抱着香喷喷的柔软滑腻的美人儿甜甜的酣睡着。
一个衣衫褴褛、身材佝偻、发须皆白的老者一拐一跷地走进了娇花苑的正厅,并在花椅上一坐而下,然后从他宽敞的袖袍里取出一壶酒和酒盅,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起来。
娇花苑里上早班的半寐半醒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或摇扇凭栏而立,或敷膜醉卧躺椅,看到老者而来,精神都为之一振,细看他那副衰老寒酸落魄模样,嘴角都不自禁的溢出了百灵鸟似的“咯咯”嗤笑声音。
“咦,都老得掉渣了,还来喝花酒,嘻嘻。”
“这小老儿我可下不去嘴,金妈妈可别安排我伺候。”
“不是喝花酒,是来要饭的吧。”
娇花苑的美人儿附耳掩面,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窃窃私语着,但这微弱声音,在老者强悍的灵识一扫之下,全都一字不落的尽收耳海,这老人竟是一位法力无边的玄修者。
“喂,老叫花子,还没开张营业,你到别处要饭去吧。”一位腰肢肥得像水桶、张口出气像喷粪,衣着却十分光鲜艳丽的老婆子极其嫌弃地叱喝道。
老者不动声色,端起酒盅饮了一口,对老婆子的话充耳不闻。
“嘿,你个老东西,大清早的来找晦气是吧,老娘我呼死你。”说着那肥猪婆抽出肉掌就朝着老者的脸部抡了过去。
“啪。”
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不过不是打在老者身上,而是不知怎的,肥猪婆出手之际只见一道虹光弹出,那肥肉掌蓦然拐了个弯呼在了老婆子自己的大脸盘子上,并且这力道极大,将她肥硕的身子呼得一连向后倒转了数圈,撞翻了三四节柜台才停下,老婆子痛的龇牙咧嘴,本就肥硕的大脸更加肿的像猪头了。
小妓女儿见状,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玄,玄修者。”一位长得小家碧玉的绿衫美人儿惊呼道。
旋即众位美人儿都像躲阎罗王一般的退避三舍,面色也变得十分恭谨,再也不敢造次一丝。
“我找罗蛇。”老者淡漠一声道。
那肥婆子金妈妈踉跄地站立起来,胆战心惊地道:“贱婢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赎罪,大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