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还是去陪你四小姐吧。长宁这里自由本殿照料。”

今天越是有不甘，将目光看向了沐靖政。然而沐靖政然而也只是看向下人，“去替长宁县主换一杯酒，换一只酒杯。”

见状，金天悦知道，自己这件事情是做得不好，只能悻悻坐了回去。

“我早就说过。长宁你是最适合当我嫂子的，我从见到你第一眼，便觉得投缘。”四公主说着还不忘看了其他在场的小姐一眼。

“公主殿下说笑了。”凌暮歌浅浅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皇兄了。”沐靖政听见这话，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看了凌暮歌一眼，又故作故作镇定地起身。

“我……下去看看其他公子小姐可有不适。”

“我皇兄温柔体贴吧？”四公主揶揄般询问，又与她碰了一下酒杯。

“煜王殿下，自是极好的。”凌暮歌的酒杯换了一只，同样没有异样。

心中疑窦更甚。

“真的觉得他好吗？”四公主笑意吟吟。

不远处的金天悦和凌云歆听见到了，捏着酒杯的指节都在发白。

“陛下的子女，自然都是极好的。”凌暮歌笑着说道。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四公主蹙眉，“我问的是我三皇兄，你提其他人做什么？”

“你只说，想不想当我嫂子？”

四公主这话问的太过直白，凌暮歌不回答都不行。

“歌儿她的脸皮薄，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再问下了。”方才顾羽笙好几次都想要说话，桌下都被凌暮歌和柳疏桐制止了。

这一次，顾羽笙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

四公主当然知道这样问不妥，但她就是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为自己哥哥宣告主权，让那些人心里明白，长宁县主是自己哥哥的王妃。

太师府也是他哥哥的。

只要当着这些人的面，凌暮歌承认爱慕自己哥哥，这件事情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可就是板上钉钉的婚事了。

尽管凌暮歌没有说话，可事实上，四公主也没想到，能从她这里得到实质性的回答。

但是按照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愿意，想来会直接回绝。

可她没有。

这样传出去，众人也只会认为是她脸皮薄，不敢当面承认而已，当众承认而已。

凌暮歌低头饮茶，一时没有吭声。

众人见她没有否认，心中难免多了些猜测。

四公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顾羽笙还想要为凌暮歌说话，被凌暮歌使了眼，在桌下又拉了拉她的袖子，制止下来。

“我们还是看歌舞表演吧。”凌暮歌笑着望向台上，转移话题。

四公主达到目的，也不再询问。

她只是一个铺垫而已。

为坐实后面的事情，打的铺垫。

待几人目光回到台上，凌暮歌心中才开始疑惑。

她得捋一捋了。

酒里没有毒。

或者说，她没有察觉到酒中有毒。

但金天悦的模样，好似等着看戏。四公主看似在宣告主权，实则也在吸引注意力一般。

两人都用力过猛。

是沐靖政吗？

六皇子和凌云妗也不会对自己动手。按照凌云妗的性子，应当会以自己利刃，看自己和凌云歆斗个鱼死网破。

凌云歆的风头似乎更压过自己。皇后疼爱她，东凛帝知道，虽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出面制止，但显然他是默许的。

凌云妗应当知道凌云歆和沐靖政的那点破事，所以发现自己无动于衷后，才开始推动舆论，想逼自己出手。

再者，凌云妗应当还在等时机。

即便她想把柳如玉的死嫁祸在自己身上，就目前而言……

目光轻轻从六皇子和柳如玉的脸上扫过。两人应当是见面次数不多，此刻还瞧不见对彼此动心。

若她是凌云妗，最为合情理的设计，应该是柳如玉死在了六皇子最喜欢她的那个时候。自己恰巧出现。

而不是死在明面上，两人还不动心的时候。

六皇子和凌云妗还在蛰伏于此事。

今天的局必定是沐靖政为自己而设。

酒中没有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