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必动怒?自古以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九皇子如今的势头如此厉害,岂非让陛下忌惮?”
她从来都是有脑子之人,只不过之前将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挑选世家贵婿上,倒是少在政事上思虑,前段时间跟着哥哥温行路,也听他分析了不少朝局之事,所以现在也能说出下针砭时弊的话来。
倒是让恪亲王另眼相待。
“本王如何不知父皇对卫家忌惮?可是同时他也从未信任过本王啊!”
“王爷,既然陛下对九皇子已经心生忌惮,那不就是你表现的好时候了吗?多加体贴,不争不抢,如此倒是把九皇子的狼子野心更加凸显出来不是吗?”
温玉薇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说道。
恪亲王似乎在思考此话的可行性,过去的日子中,他总是与九皇子针锋相对,有时胜出,有时落败,但总是在竞争着,如今朝局一边倒,他还要后退?
若温玉薇猜准了启帝的想法,那自然是好。ъìQυGΕtV.℃ǒΜ
可若是没猜中,岂非让他将大好局势拱手相让给九皇子。
所以一时间,他有些抉择不了。
身处其中,总是不如旁观者清。
温玉薇倒是也没有继续劝慰,毕竟有些话说得太透也有风险,倘若恪亲王真的按照她的法子去做,出了什么问题,岂非都要找到她头上来?
所以只是默默的陪伴在侧。
双手放在小腹前,前几日她已经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但才一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
若是走漏风声让恪王妃知晓,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按着她的计划,她是想能捂则捂,最好是孩子出生,长大些了再露面。
到时候,她的身份也会非同一般。
怎么的也要混个侧妃当当,只不过不能用温玉薇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恪亲王专注在思考如何对付九皇子的问题上,倒是没注意到温玉薇的举动。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此刻金陵城中的闵家,却意外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自打朱家的烛龙丹送到了闵家之后,原本快要“病死”的定王竟然在第二天就自昏迷中醒了过来,闵老太爷高兴的让人特意备了谢礼给梁全斌和朱家,多谢他们的相救之情。
梁全斌自然是喜不自胜,但对于闵家不忘朱家之事,颇为不高兴。
定王的身体在逐渐恢复中,原本孱弱的身子开始吃得下饭,走得动路了。
更有甚者,脸色也从惨白中逐渐得红润起来。
时不时的还会出现在闵家下人的眼前,让他们将自己逐渐病愈的消息传出去。
就在大家都为定王庆贺的时候,某日的夜里,闵家被十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直奔定王所在的院子而去。
院子周围布满了定王府的暗卫,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徐林带人与那些黑衣人缠斗起来,对方招式凌厉,一看就不是等闲人。
“尔等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闵家,这是想行刺王爷吗?”
徐林低沉着嗓音问道,而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不断的指挥着,让周围还没有出现的暗卫将之围困起来。
“我们无意打扰王爷,可有要事想请求王爷帮忙。”
“何事?”
“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和定王爷说!”
徐林蹙眉,这种蹩脚的借口对方说起来还真是不脸红。
若是人人都以此为借口单独见王爷,那他们这些暗卫干脆不要见了。
“哼,既然尔等来意不纯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说罢就一抖剑锋,朝着那黑衣人的头领就杀了过去,二人都是高手对决,夜空中打斗的十分厉害。
徐林有意让对方离开,而对方却总是往院门口冲。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二人都对对方的招数有所了解。
徐林自负这世间能打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但眼前之人不但能与他缠斗,且总是化解得开,功力和经验犹在他之上。
一时间将之视作劲敌,愈发专注的对付起来。
谁知二人打得正精彩呢,就见一行黑衣人中,有一人突然软了身子,缠斗中的黑衣人余光看到此景后,立刻就抽身过去扶住。
“千绫,你怎么样?”
眼神中满是焦急,巴不得她的痛楚可以转移到自己身上!
千绫?
徐林有些震惊,难道是中州的千绫郡主?
她不是已经病故了吗?
否则中州怎么可能乱成今天这样子?
于是也停了打斗的心思,走上前来就语气严肃的问道。
“你是千绫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