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木偶，像是画像。

空洞的眼睛明明没有眼珠，但是陆秋雨真切地感受到一股犹如深渊的注视。

利用鬼域，陆秋雨将女鬼切散。

是的，是切散，不是镇压，这只女鬼只是分身，但就是这么一个分身，差点干掉陆秋雨。

铁剑锈迹都减少了一些，里面复苏出的炽热的厉鬼之力，勉强能够再度和吞噬掉婚书的小说鬼保持平衡。

“呼～！

好险，差点就无了，这怕不就是引发大河市灵异事件的源头鬼分身了。”

陆秋雨用剑杵在地板上，身上的冰霜在鬼剑力量的压制下，稍微减少了一些。

“阿秋～，好冷啊。”

陆秋雨缩了缩脖子，利用厉鬼的力量将胸口的伤痕复原，但是流血，再加上激烈的打斗，他的脸色还是很白。

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眉笔，一瞬间，陆秋雨就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了。

就像是有人在意识层面，刻录下了使用方法。

“画眉。

画眉深浅入时无，还真的是入时无，真不过是死亡的无而已。以后看谁不爽，就为他画眉，附带棺材的那种……”

这是厉鬼，也是画笔。

灵异物品，以消耗厉鬼之力为墨水的灵异物品，只要是不怕死，就可以触发不断的必死规律。

“现在，身上终于有必死的厉鬼规律傍身了。”

陆秋雨细细梳理了自己身上的厉鬼能力。

“画眉，血书的因果律缔结契约，还有鬼剑，斩过留声机和女鬼后，它们的厉鬼规律被鬼剑截留了一部分。”

小说鬼直接被陆秋雨将名字换作了血书。吞噬了婚书后，不仅能够释放血玫瑰压制厉鬼。

恐怖等级大大提升，在陆秋雨的估计中，再来一只鬼，就能开发鬼域了，并且，鬼域等级绝对很高。

更重要的，是签名的厉鬼袭击，由内向外，同样属于必死规律。

鬼剑，斩鬼，降低厉鬼的恐怖等级，同时自带镇封能力。

还有部分的留声机必死规律。

要不是今天的留声机是虚影且鬼剑的鬼域等级足够高，陆秋雨可不一定能够躲得过去。

“也该去找找源头厉鬼了。”

在截留了一部分画眉女鬼的规律后，陆秋雨已经能够隐隐约约感知到源头厉鬼的方位了……

老旧的街道上，一盏盏半红半白的灯笼高高挂起，红绸铺地，家家户户的门帘上，都贴着对联。

陆秋雨走在街道上，地面有着被剪碎的纸屑，风吹过，道路旁的杂草里，是一具具白骨……

“谁，出来！”一声

陆秋雨死死盯住前方拐角，鬼域化作血衣，更改认知，露出头，实则笼罩在头上鬼域层次最高。

老六行为，故意装作破绽，就想着阴人。

两道人影从老式木屋拐角走出。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扎着高马尾，英气的脸庞。另一个，则是身穿军装，一朵朵青鳞绿焰在他的身边，手上。

“对面可是大河市国际刑警，鬼书陆秋雨？”

中正，阳刚的声音传来。

陆秋雨心中一动，“总部派来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