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陆秋雨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陆先生不是应该在书院吗，怎么会在大河国？”

陆秋雨三人下了山，准备去大河国都一趟，因为陌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书院无事，在世间走走，丈量一下大地，才能感知土地的厚重，体会到众生的渺小与不易。”

“这就是陆先生的修行方式吗？”

莫山山有些不解，她的境界还不能完全体会到这种心境。

“嗯，修行这条路很长，我们都是求道者，但是在云端的时间太长，就容易忘记来路，所以要在人世间走走停停”。

陆秋雨的目光深邃，眺望远方。

而莫山山听完后，默默沉思。

她想到传言中的夫子教导世人，想到书院只求学问。

更想到这些年曾经看到的某些西陵或者是大家族中的修行者。

他们失去了平凡人的敬畏，骄傲，高人一等。他们有点肆意践踏生命，对人缺乏最基本的敬意。

忘记了自己曾经，也和无数于世间挣扎的人儿一样，来自微尘。

而看着身边的墨青色身影，却是和平时见过的大修行者有了那么一些不一样。

不知世事的莫山山第一次开始思考修行和人性之间的关系。

她很聪明，因为她读过足够多的书，里面有着道理，时间到了，就懂了。

而现在，时间刚好。

莫山山在脑海里静静思考陆秋雨的话语。

倒是天猫女，心思单纯，像是没有烦恼的蝴蝶。

拉着莫山山的小手蹦蹦跳跳，一路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一会儿问陆秋雨大唐都城长什么样，一会儿又问书院学子平时都在做些什么，好像不知疲倦。

陆秋雨也不恼，相反，对于天猫女的单纯无暇有着极大的好感。

赤子之心，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