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女子的话语,琵琶的弹奏也结束了。
众人还沉醉其中,谁也没有开口。
“曲公子”
那女子唤道。
曲长歌回过神来,回礼道:“姑娘琵琶才艺无双,不过,你怎知我的姓名?”
自开始弹琵琶时那女子就一直看着曲长歌,此时更是毫不避讳地一边打量他一边说道:“自然是花卿羽告知的,这曲谱也是他赠予我的。”
莫云更问道:“他在哪里?”
那女子没有看莫云更,只是简单的回答道:“我不知。”
曲长歌道:“姑娘在此,不只是为了弹琵琶这么简单吧?”
那女子还是目不转睛,一时间含情脉脉,她说道:“他让给我告诉公子,今夜还请安眠,明日午时自来相见。”
许九久也看不下去了,突然问道:“他为什么赠你这本曲谱?”
她也没有看向许九久,回答道:“因为他欠我的。”
莫云更显然有些不忿,突然假笑道:“哈哈哈,堂堂剑神会欠你什么?”
那女子瞪了一眼莫云更,不再说话。
曲长歌轻咳一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起身,步子悠然走到窗前,说道:“一翩惊鸿,一场轻梦,有缘再会。”
说罢,那女子推开窗,抱着琵琶从窗而出,翩若惊鸿,飘飘然地消失在黑夜中。
许九久冷冷道:“曲公子当真是艳福不浅,能得到洛阳浣花阁主沈轻梦的青睐。”
曲长歌一时尴尬,道:“这久儿姑娘怎知她是沈轻梦?“
许九久面色更加冰冷,道:“谁都知道,这样的琵琶只有沈轻梦能弹出来。”
曲长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岔开话题自问道:“难道这花卿羽真是李青峰?”
莫云更问:“曲兄,为何这般确定?”
曲长歌把昨夜许九久弹奏《陈风-月出》的种种对莫云更说了出来。
“久儿姑娘当真才艺无双,远胜沈轻梦!”
莫云更赞叹道。
许九久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见过我弹琴,还是听过我弹琴?”
“这”
莫云更哑口无言,只得找个理由缓解一下:“这天真冷,我去把窗子关了。”
莫云更关窗是向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并无明显的脚印,这才意识到那女子轻功之高,竟达到了踏雪无痕的境地。
他转念一想,眼前一亮,突然道:“这女子绝非这醉月阁中人,老板有古怪,待我去问问他!”
莫云更匆匆来到楼下,给老板递了个颜色。
老板马上跑了过去,满脸笑容地道:“诸位大驾您大驾光临”
莫云更道:“得了!我问你那楼上的女子是如何来这儿的?”
“您是说那怀抱琵琶的绝美女子?”
“她有我们家久儿姑娘美么?”
“没有,没有!绝没有!”
“行了,少废话!说重点!”
“事情是这样的,那美诶,那女子是傍晚前来的,订了听月,要我见到诸位时,把诸位带上去。”
“你没问是为何?她是一个人来的?”
“人家花了大价钱,像这样的主儿,小的可不敢多问,您知道问多了生意就砸了,生意砸了,就毁了醉月阁的名声,毁了名声,在这个行当,我这老脸往哪搁啊,唉”
莫云更用折扇敲了敲柜台,道:“说重点!”
“是!是!是!她一个人来的,还安排了一间客房供那位曲公子休息。”
“也就是说,当时她不知来的是三个人?”
“应该不知,她没有提到您和那位姑娘。”
“他是如何描述曲公子的?”
“她说,来的这位公子穿着不一定华丽,但他给你的感觉一定很高贵,举手投足风度翩翩,礼貌而文雅,所以诸位一进来我就知道那位是曲公子了。”
莫云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老板面前晃着,道:“我们今夜要住下,再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顺便给那车夫和马匹安排妥当。”
老版直勾勾的盯着银子:“好!好!好!您楼上稍待。”
随即把银子揽入自己的怀中。
莫云更一边上楼一边想:“从这老板的话语中感觉得出来,这沈轻梦很熟悉曲长歌似的,难道是花卿羽告诉她的?”
待莫云更进入房中,怔住,房间内已空无一人!
莫云更马上去检查窗子,窗子严丝合缝,没有被打开过。
他心想:“坏了!”
他马上转身往外跑,刚迈出一步,直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然后坠入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