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听出了太后话里的意思，急忙喊道：“不！皇玛嫲，如果小燕子没了，那孙儿也不想活了！”

“混账！”太后气的大骂，“为了一个女子，你竟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连哀家和你皇阿玛都不要了！”

小燕子虽大大咧咧的，但到底在市井生活了许久，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何况景澜和淑贵妃没来之前她刚被太后威胁了一番，眼见周围都是人，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也跑不出去。

她实在后悔跟着五阿哥进宫了，小燕子对自己这条小命可是很稀罕的，这会儿一看上头太后的脸色，顿时感受到了危险，急忙往五阿哥的身后缩去，脸上蛮是惊惧的神色。

见五阿哥神情坚决，太后眼神一眯：“如此，便更不能留了！”

她原本以为五阿哥只是喜欢一个姑娘，这没什么，哪个男子没有喜欢过三俩个姑娘呢，何况五阿哥还是皇子，以后说不定······不过一个姑娘，喜欢纳了就是。

但当她听到五阿哥此时说的话，太后终于明白过来，五阿哥这是动了真格，如此，这姑娘就不能留了。

小燕子听到这话，脸色立即苍白了起来。

五阿哥一看，更是心痛不已，他朝太后磕头跪拜，乞求道：“皇玛嫲，孙儿求您了，求您放过小燕子吧！”

景澜站在一边看着，垂下的眼眸微微闪过一丝了然。

淑贵妃脑子不是很灵活，但她时常侍奉在太后身边，很是了解太后，因此看着五阿哥和小燕子的眼里也带着些许同情之色。

太后根本不需要景澜和淑贵妃，直接亲自下场：“永琪，你是哀家的孙儿，哀家自然是疼爱你的，你想留下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皇玛嫲······”

“永琪，就凭她勾引皇子这一条，哀家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皇玛嫲，是孙儿喜欢她，小燕子没有勾引孙儿！”

小燕子心惊胆颤，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机灵劲，抖着声音颠三倒四地说：“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我想回去，永琪，我想回去，我没有，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拉着五阿哥的袖口，用眼神哀求他。

淑贵妃见状，忍不住道：“老佛爷，小燕子也算是紫薇的恩人，只要她承诺就此出宫，不再见五阿哥，便让她走吧，您看可行不？”

虽说她也不喜欢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小燕子，但在她那一代，小燕子也算是为他们那贫瘠的童年增添了一抹色彩，如今见她这般恐惧，也有些于心不忍。

“什么恩人，哀家看，这就是小燕子的阴谋，哀家也都了解了，否则为何猎场这么多人，却是五阿哥射中了她！”

这话听着就很没道理了，这偶然是事情，如何解释得清楚。

景澜微微抬头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五阿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淑贵妃也不知道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