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没见过，不过······”

“皇上？不过什么？”令妃听到乾四说了一半不说了，便好奇地问道。

乾四摆摆手。

令妃显然意识到乾四不愿意说，便聪明地转开话题：“和嫔妹妹不仅身上能发出香味，她的舞姿也实在是曼妙，尤其是配上她那回疆的服饰。”

乾四端起酒一饮而尽，有些不经心地说：“是啊！”

令妃没有意识到乾四的漫不经意，自顾自地继续说：“怪不得皇上还嘱咐内务府，让人赶制回疆的服饰给和嫔呢，不过妾今日见和嫔妹妹换上了旗装，也是颇有一番美丽。”

“哦，和嫔换上旗装了？”乾四听到这里，有些好奇。

他之前不是没听景澜说过，和嫔大概是不习惯，不怎么愿意换旗装，不过只是套衣服罢了，乾四觉得换不换都无所谓，何况阿里和卓还在京城，给他几分薄面又如何，倒也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只是这怎么又愿意换了？

令妃支支吾吾地犹豫了一下，眉心轻轻蹙起。

乾四又问：“怎么？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皇上恕罪，只是······”令妃犹犹豫豫地说，“那日妾们一块去看和嫔的时候，她很不愿意换上旗装，还说······”

“说什么？”

“还说那衣服的颜色是她们回疆最纯洁的颜色，她是回疆的公主，自然要穿这衣服，妾们怎么劝，和嫔妹妹都不愿意换，后来，皇上您不是亲口特许了，让和嫔妹妹不必换旗装，也不必纠结于咱们宫廷的礼仪。”

乾四点点头，他确实说过。

“只是不知为何，今早和嫔妹妹还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呢。”

“哦？”

“皇上也觉得奇怪是吧，后来，妾问了一下，原是昨日皇后娘娘到了宝月楼，不晓得跟和嫔妹妹说了什么，今日和嫔妹妹便突然换了旗装，妾还看到······”

乾四的面色沉静，眼神幽深：“看到什么？”

“和嫔妹妹似乎很是害怕皇后娘娘，”令妃说完这话，便瞄了一眼乾四的脸色，又补充说，“许是和嫔妹妹新进宫，不晓得皇后娘娘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改日，妾到宝月楼，跟和嫔妹妹解释一番，想来她就不怕了。”

“有这种事？”乾四沉着声音问。

令妃急忙解释：“皇上别急，许是妾看错了，和嫔妹妹害羞胆小，皇后娘娘威仪甚重，她看到皇后娘娘稍稍退开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妾见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好似是哭过许久，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乾四“蹭”的一下，突然站起身来，脸色有些阴沉。

“皇上，您怎么了？”令妃被吓了一跳，也跟着起身问道。

“朕去一趟宝月楼。”乾四扔下这句话，便大步走了。

令妃看着乾四的背影，眼底有不甘，也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