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乾四还下旨训斥贬爵了,那下人自然也被京兆府的人给押走了。
“娘娘说的是。”完颜氏在外头的自然更清楚,于是便道,“阿玛和老爷时不时地就跟族里的宗亲们开会,便是让他们看管好家里的姑娘小子,可不能惹出什么事情来。”
景澜点点头:“皇上既有了规矩,便叫那些孩子该去八旗子弟营的便去,该闭门读书考科举的便好好待在家里,再小些的孩子,便都到族里的私学读书,有事情做了,才不会闲着去闹事,读书多了也能懂几分道理。”
“何况,他们自身有了本事,如今朝堂也不会有人刻意打压,何愁不出人头地。”
瓜尔佳氏和完颜氏均点点头,瓜尔佳氏笑着说:“娘娘放心,这些奴婢们都知道,回家会一一跟老太爷交代的。”
景澜朝容嬷嬷看了一眼,示意她和黛衣到外头守着。
待容嬷嬷拉着黛衣出去后,景澜便小声对瓜尔佳氏和完颜氏道:“皇上对永琮的期待甚重,永琮以后要做的事多着,需要的人手自然也多,跟家里人说沉下心好好学好本事,不会亏了他们。”
瓜尔佳氏和完颜氏急忙点头。
命妇没有特别旨意是不能在宫里过夜的,所以,景澜留瓜尔佳氏和完颜氏用完晚膳,便让人送她们出宫了,当然,还带回去了一大堆的赏赐。
“遭了,额娘,方才忘记跟娘娘说围场上的事情了?”完颜氏坐在马车上,突然想起来,有些懊恼地说。
瓜尔佳氏闻言笑笑:“不过就是个在外的私生女,夏雨荷?听名字像是汉女,如此,别说只是个格格,即便是阿哥,皇上认与不认有何关系,何必说出来让娘娘忧心,月子坐不好,身子容易垮。”
完颜氏见自家婆婆这般,也便笑着说:“额娘说的是,娘娘高龄产女,合该好好休养才是。”
一个格格,还是个私生的,生母又是汉女,京城的权贵人家可看不上,说不定还要被远远嫁去抚蒙,既然这般,皇上认与不认,看他高兴就好,也不必去触皇上霉头不是。
容嬷嬷送完瓜尔佳氏和完颜氏,便从宫门往景仁宫走去,只是一路上却见宫人们时不时地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
她心中不悦,宫人禁止私语,虽说偶尔违反以下,也不会被严厉惩处,但她一路走来,却看到这么多人在窃语,这就实属不该了,娘娘不过几日没管宫务,这些宫人也忒没规矩了。
于是她快步走回景仁宫,脚步一转,便去找了蔡兴财蔡公公,景仁宫外的动静一向是由他打听的,只是这几日,他跟吴书来一起在调查那日景澜早产的事宜。
“容嬷嬷,您便是不来,我也要找您了。”蔡兴财说道。
容嬷嬷道:“我这一路过来,光听着宫人们窃窃私语,皇后娘娘不过是歇息了一些时日,怎么就没规矩成这个样子?其他协理宫务的娘娘怎的没处理?”
蔡兴财急忙说:“容嬷嬷,这也怪不得其他娘娘,前些日子也不如此的,就这一两天。”
容嬷嬷奇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蔡兴财道:“之前皇上不是去西山围猎了吗,听说,在猎场出现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时候皇上的沧海遗珠,如今,连‘格格’的称谓都叫出来了,宫里宫外也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