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过来后,细细看了看,开了个方子,道:“令妃娘娘,五阿哥,这姑娘的箭虽没有伤及心肺,但也伤了元气,今晚要注意些,只要不发热,明早便安全了,但若是发热了,恐怕就危险了。”
五阿哥一听,很是着急:“你不是太医吗,怎么还是危险,那你赶紧给她治啊!”
太医无奈地说:“五阿哥,奴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看顾着,一旦发热,急忙用冷水给降温,降下来就好。”
“万一降不下来呢,你赶紧给想法子!”五阿哥大声喊道。
太医喃喃无语,这不还没发热呢吗,他能有什么法子,再说法子他不是药说了,用冷水降温啊!还能怎么办?
福尔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太医的肩膀,说:“太医,今日你也在现场,也看到了皇上对这姑娘的看重,若是治不好,当心皇上治罪!”
太医实在无奈又气愤,不过一个小小的皇子侍卫,却敢借着皇上的名义压他,只是看在令妃和五阿哥的面上,他还是重复了一次:“五阿哥,奴才也不是说一定会发热,只是预防发热而已。”
令妃见太医神色有些不耐了,便笑着说:“有劳了,冬雪,替本宫送送太医,还有,把姑娘的药熬好了拿上来。”她看向冬雪,给冬雪使了个眼色。
冬雪了然,笑着送太医出去了。
令妃见没其他人了,便问:“尔康,你说说,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尔康还是颇有些讲故事的天赋,于是从猎场上的一只鹿突然变成姑娘,到皇上听到了“大明湖畔夏雨荷”的震惊,一环扣一环,说得那时跌宕起伏。
听得令妃心有成算,她道:“我记得六年的时候,皇上有几个月不见人,也没到后宫,说是去了圆明园,也没带任何妃子,想来,当时并不完全都待在圆明园。”
当时她还是先皇后宫里的一个宫女,但因为长相酷似慧贤皇贵妃,所以一直被先皇后不喜,但那会儿,先皇后痛失二阿哥,又迟迟怀不上孩子,于是才又把她放到身边调教,因此她也才知道得这般清楚。
毕竟,如果妃嫔出宫伴驾的话,还是要通过皇后下令的,当然,皇帝自己拟名单,只是下令由皇后下而已。
“这姑娘年纪看来也相宜,如此说来,真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令妃喃喃说道。
福尔康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样,道:“我想着,不离十。”
令妃又问:“皇上当真十分看重?”
福尔康说:“当时皇上听到了她的问话,顿时神色慌张,急急地唤来太医,让太医务必治好她,我想,皇上一定很是喜爱她母亲,这才一提,皇上便想起来了。”
令妃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温柔地说道:“不过,只有这句话,也不能证明她就是皇上的女儿,要取信百官的话,恐怕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