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四闻言,眉眼顿时冷肃了下来,吩咐说:“把人带到隔壁,还有,去把傅恒叫来。”
“是,皇上。”吴书来恭着身子应道,随后便下去安排了。
很快,外面的那些人便被带到了隔壁,接着富察傅恒也到了。
“奴才请皇上安!”
“起吧。”
“谢皇上。”富察傅恒又行了一遍礼,而后才起身在一边低着头站好。
乾四从位置上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富察傅恒的面前,说:“傅恒啊,你姐姐去世三年了,朕无时无刻不在想,若是她还没有去世,永琮是不是还会如今日这般。”
富察傅恒低着头,道:“世上的事谁也料不到,也许更好,也许更不好。”
乾四慢慢地走来走去,又说:“朕还记得永琮快要出生的时候,朕实在欢喜,想着,若是永琮能够如永琏一般,那该多好!”
“只是,皇后孕中没养好,永琮早产了,因此自出生身子便不好,太医也无法根治,只能建议说好好养着,朕那会儿便想着,只要永琮身子健康编便好,别的也不强求了。”
“皇上慈父之心,七阿哥必定感受得到。”富察傅恒说。
乾四轻笑了一声:“只是啊,七阿哥时时日日还是让朕提心吊胆,三天两头的见太医,喝药。”
“傅恒啊,你知道如今七阿哥的身子如何了吗?”
“奴才不知。”富察傅恒道,“不过有皇上的关心,想来会越来越好的。”
“哈哈······你说得对,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傅恒啊,朕期待永琮会是下一个永琏呢!”
富察傅恒心口一跳,只是面上仍旧稳住了。
乾四慢慢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而后用冷肃的语气道:“但是傅恒,永琮如今的这些,都是因为养在了当今皇后膝下。”
“傅恒啊,你说奇不奇怪,朕的嫡子,养在生母身边,却是三天两头喝药,养在继母身边,却是康健如常呢?”
“皇上恕罪。”富察傅恒忙跪下请罪。
乾四却道:“你又何罪之有,起来吧,斯人已逝,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深究了,不过,若有人要因此离间皇后母子之间的感情,你说该如何办?”
富察傅恒不是傻子,皇上今日单单召见他,说了这么一堆的话,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这个事情才是重点,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若真如皇上所言,离间国母与皇子之情,按律当斩!”
乾四却道:“倒也不必如此,左右都是亲戚,朕和皇后还是能网开一面的。”
富察傅恒以头俯地,诚恳地说:“谢皇上开恩,皇后仁慈,不愧为国母!”
乾四绽开了笑容,道:“如此,朕也放心了,最近宫里宫外的流言,让朕很是头疼啊,有你这句话,朕倒也安心了不好。”
“请皇上放心,奴才当为皇上与皇后尽忠职守,绝无怨言!”富察傅恒耿直地说道。
“朕一向信任你,相信这次,你也不会让朕失望,吴书来,带傅恒道隔壁去,那边的人让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