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也有些左右为难,但见七阿哥面色冷淡,最后只能低头站着不动。
容嬷嬷拿过碗,放到一边桌子,边说:“娘娘喝药,可没有七阿哥听话,七阿哥小小的时候,喝药也不跟其他小孩子一般,要大人哄着才喝,每次娘娘端过去,他就这么自觉地喝了······”
青衣也附和说:“是啊是啊,七阿哥刚来时候,就那么小小一个,就愿意粘着咱娘娘。”
景澜抬头看她,还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道:“成,你们都疼他,就我一个后娘。”
青衣赶紧道:“娘娘何必这般说,大家谁不知道,您是最最心疼七阿哥的。”
容嬷嬷也说:“娘娘,着要事传出去也不好听,若让人知道,您刚怀孕,便罚了七阿哥······”
“怎么,他这个当儿子了,这么多天没来请安,本宫这个做额娘的还不能罚一罚了!”
“能,能,当然能,”青衣急忙说道,又说,“七阿哥对您也是十分敬重,方才您让他跪,他还担心您气坏身子呢,都是母子,这罚也罚了,七阿哥虽说身子好将了,可也不能这般累着。”
“罢了罢了,”景澜寻思着,也差不多时间,于是下了软榻,道,“出去看看吧。”
景澜从里面一出来,便看到七阿哥身板直正地跪着,地下竟然没给垫上蒲团,她忍不住回头等了青衣一眼:你没给他拿个蒲团,就这么跪着?
青衣回以眼神:七阿哥不许。
七阿哥看到景澜,脸上软软一笑:“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
景澜搭着容嬷嬷的手,坐在主位上,脸上故作冷淡:“起来吧。”
七阿哥又又磕了一个头:“谢额娘恩典。”而后便要起身,却踉跄了一下。
“永琮。”景澜差点就要起来扶他了,看到青衣已经快脚上去扶着了,急忙做好,脸上还是那副故作冷淡的面色。
“就跪这么一会儿,就起不来,可见身子还是虚弱,容嬷嬷,把他从前养身那方子拿出来,再熬几剂,让他喝。”
“是,娘娘。”容嬷嬷应道。
不过在场的,包括七阿哥也看到了景澜方才的举动,只是大家都顾忌着皇后娘娘的脸面,只能低头憋着笑。
青衣扶着七阿哥在一边的椅子坐下,而后蹲下,准备看看七阿哥的膝盖。
不过被七阿哥阻止了,他看向景澜,有些撒娇地说:“额娘,永琮膝盖好疼”
景澜眼神担忧,脸上却装着平淡:“活该,谁让你不让人拿蒲团。”然后脸一转头,对容嬷嬷小声道,“还不拿些药酒来。”
容嬷嬷应的很是大声:“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拿药酒给七阿哥擦膝盖!”
景澜赶紧瞪她!
容嬷嬷也不管,只管笑着出去拿药酒了。
青衣见状,便也说:“七阿哥定是没用晚膳,奴婢去拿些吃的过来。”
说着,还示意其他人也一块离开了,把大殿留给景澜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