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明明是那个淑妃先出口骂人的。”杨依急忙辩解到，“我们姐妹只是问清楚罢了。”

“放肆，太后和皇上在此，居然说‘我’，淑妃姐姐教导得对。”嘉妃说道。

青衣脸色不变：“淑妃娘娘当时是这般说的：‘你们便是杨氏姐妹，怎的，都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还没学会规矩，这可不好，姐姐，回头还是叫两个嬷嬷去教导一番吧，免得失礼’。”

“此话怎能算骂人？”令嫔软声说道，“淑妃娘娘这也是为着你们好，总归是伺候过皇上的，万一出去失礼，丢的可是皇上的面子。”

太后点头：“此话有礼。”

乾四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青衣便继续说：“两位杨姑娘一听，便说皇上喜欢她们伺候，淑妃娘娘怕不是见不得葡萄酸吧，淑妃娘娘便说她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接着两位姑娘又说淑妃娘娘年老色衰，然后便吵将了起来······”

这话一出，场上的嫔妃们脸色都不好了，盯着杨氏姐妹的眼神嗖嗖嗖地放“冷箭”。

“贵妃娘娘今日身子本就不甚爽利，嫌闹腾，又顾忌在池中央，便想回岸边。”

乾四听到“身子本就不爽利”，想到自己昨晚的“胡闹”，脸上顿时有些发热，不过，此时他脸色阴沉，也没人敢直视他，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脸色暗沉之余，还微微发红。

不过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大抵也会猜测这是因为被杨氏姐妹气到的吧。

青衣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两位杨姑娘不依不饶，堵住船，说，娘娘们船只大，既然都不看了，就把船让给她们，还让娘娘们乘小船回岸就好。”

嘉妃闻言冷笑：“这是多大脸！”

“淑妃娘娘一听自然不肯，贵妃娘娘也说她们以下犯上，太过分，但念在她们出身低微，没人教导规矩，便不计较了，让她们速速让开。”

“两位杨姑娘便说‘皇上若是见到两位娘娘······’”青衣一字一句地把当时的情形复述出来，条理清晰，甚至连口音语气都能模仿一二。

景澜为什么总喜欢带着青衣出门，就是因为她记忆好，而且还能模仿各人说话的口气呀。

杨氏姐妹听完，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不过杨依立马回辩解：“皇上，两位娘娘都要回岸边了，臣妾姐妹只是请求两位娘娘能不能把船借一借，并没有要抢啊！皇上请您明鉴啊！”

说着还含情脉脉起看向乾四，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倒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皇上，这奴婢是那娴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向着她的，请皇上明察啊！”杨柳也用她那欲说还休的眼睛看着乾四。

倒是让在场的人恶心到了，再听到“臣妾”也没人想笑，这什么时候了还勾引皇上，果然是青楼女子的做派，让人恶心！

嘉妃瞄了一眼令嫔，这做派却像她，想出声讽刺两句，但转眼看到太后那快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到底是忍了下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