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景澜和七阿哥一起歪着头,看乾四,十分不理解,她就是亲一下儿子,跟坚不坚强有什么关系吗?
七阿哥也不明白,不过他听懂了皇阿玛的意思是让额娘不要亲自己,那怎么行!于是他憋着小嘴,赶紧偎到自家额娘的腿边,委委屈屈,又一脸的懵懵懂懂。
景澜见状,可心疼了,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又亲了一口:“我们永琮最坚强了,往日里喝苦苦的药都不哭,是不是啊?”
“是额娘”七阿哥扫了乾四一眼,点头,然后伸手抱紧景澜。
乾四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带着若有所思,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转而说:“齐王府和愉王府两位格格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景澜原本正小声安抚七阿哥,听到乾四的话,便抬起头看着他,笑意盈盈地点点头:“嗯,太后说,想样愉王府的晴儿格格,齐王府的兰馨格格便给淑贵妃养育吧。”
“她到底是贵妃,膝下若是无子,难免被人攻讦。”
不过是个异姓王格格,谁养不是养,重要的是让朝臣看到皇室对有功之臣的厚待,因此乾四无所谓地说:“都行。”
“额娘”
“虽说太后要养,但太后到底上了年纪,你多看着点。”
景澜刚要低头问七阿哥有什么事情,便听到乾四这般说,心里嘀咕,慈宁宫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不过乾四都亲自开口了。
她只好应道:“嗯,我知道了。”
“额娘”
“还有大阿哥,这孩子心里郁结,朕······你也多费点心。”说起大阿哥,乾四叹了口气。
他彼时怒斥大阿哥三阿哥,一则他们确实在富察氏丧礼上无状,竟毫无悲伤之色。
那会儿一起跪灵的可不止皇子,还有宗室和大臣们,个个看在眼里,若他不先开口怒斥,第二日,御史的笔锋便要挥向他们,那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作为皇阿玛,先开口了,孩子小不懂事,其他人见状便不会揪着不放,再说,不孝罪名虽大,但彼时他们年纪尚小,过两年,他再称赞一声孩子长大了,知道孝顺了,这不孝二字不就抹去了。
不过大阿哥如此郁结,乾四能理解,毕竟没有额娘,没有可以劝慰的人,可三阿哥······乾四一想起来,对纯妃厌恶之情又加深了一些。
“额娘”七阿哥不放弃地继续喊道。
乾四又刚好开口:“大阿哥亲额娘不再了,你作为他皇额娘,便也多劝慰一下。”
景澜只好摸摸七阿哥的脑袋。
对乾四说:“皇上不说,我也会做,大阿哥是个孝顺的,每到旬日,便会来景仁宫请安,从不落下,只我也发现,他沉默了许多,问他话,也不肯说,我也询问了太医,说是心里郁结。”
她伸手拍拍乾四的手背:“我懂皇上的心,只大阿哥向来濡慕皇上,年纪又小,还无法体会皇上怒斥之下的拳拳爱子之心。”
“恐是怕皇上厌弃了他,这才郁结不散,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再费心,也抵不过他皇阿玛的一句暖语,皇上,您说是不是?”
乾四点头:“朕知道了,朕明日去看看他。”
“皇上的爱子之心,大阿哥一定能感受到的。”
“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