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景澜问。
“此人身法利落,奴婢见这人一拐弯,走进假山后面,奴婢正要往前叫住他,却听见新月格格和他说话的声音,奴婢见是新月格格认识的人,不是什么刺客,便想离开。”
“可是却隐约听见了‘努达海’这几个字,奴婢之前跟随清儿格格去拜访新月格格的时候,听过新月格格提起这个名字,可这是外男的名字,奴婢一惊,以为那太监便是这个人假扮的,那出现在后宫便不合规矩了。”
橙衣顿了顿,又说:“于是奴婢等他出来后,细细看了看,见那面生之人确实是太监,不是别人假扮的,便放下心走了,但奴婢越想越不对劲,也不敢擅自做主,便来禀告娘娘。”
景澜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对,晚些便是国宴了,到时朝中大臣和其内眷以及外朝番邦的人都要来朝贺,这关节可不能出什么事情,不然损坏的就是咱们皇上和大清的颜面了,便是无甚么大事也要警醒些好。”
“这样吧,你跟着本宫到皇后娘娘那走一趟,新月格格到底是皇后娘娘做主安排的,如何处理,还是得跟皇后娘娘讨个主意。”
“是,娘娘。”橙衣俯身回到。
长春宫。
“早上不是请过安了么,妹妹怎么又过来了。”富察皇后笑着说道。
景澜屈膝行礼道:“娘娘金安,妹妹这是有事来登三宝殿呢。”
“快坐,喜雨,看茶。”富察皇后笑着道,“妹妹是有何事?”
景澜也不废话,直接招招手让橙衣出来如是说了。
富察皇后一听脸色瞬间青白,这一听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晚点便是国宴了,他他拉·努达海也算有个爵位在身,肯定会参加。
新月格格算是“功臣之后”,自然也要出席。
到时兵荒马乱的,这后宫里出什么事情可都是她这个皇后的责任,富察皇后心里念头一转,脸上又恢复和煦,带着微笑,对景澜说:“妹妹,这个情姐姐承下了,后面的事交与姐姐便是。”
景澜平淡地看着富察皇后的脸变来变去,冷淡地说:“皇后娘娘心里有底就行了,这等不守规矩之人该早些整治才是。既如此,妹妹便先告退了。”她行了告退礼,转身便走了。
喜雨送景澜到长春宫门口后回来,看着富察皇后有些神色不明,便说道:“娘娘,也不知这娴贵妃娘娘说的是真是假?”
富察皇后回过神,说道:“娴贵妃还不至于拿这事撒谎,只是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在帮助新月,国宴快开始了,现在即便查到是谁搞鬼也来不及了,不过还是得查,喜雨,你让喜腊暗中去查。”
“娘娘,现在怎么办?宴会上来来往往人多,不好看着,难道要禁足新月格格不让她出席么?”喜雾点头应是,接着又问道。
“那得想个好借口才行,新月格格也算是‘功臣之后’,若是无故不让出席,到时怕是有人会挑娘娘的礼了。”
喜雨也说:“只是娘娘,喜雾也说得对,若是让新月格格出席了,宴会上人多,情况复杂,即便专门安排了人看着,可有心总会有空子钻的。”
席上这么多人,一个错眼,可能就不知道哪去了。
富察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让她出席,被挑礼总好过出事,反正也还有克善在,他是世子,他在,大臣们不会太计较一个格格有没有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