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一出宫门,就看到自己的阿玛和二哥额鲁在门口等着了,于是连形象都不顾,直接跑到那尔布身边,想伸手抱住那尔布却又顾忌这是宫门口,眼眶泛红,泪珠盈眶。
那尔布慈爱地拍拍景澜的头,说道:“澜澜乖,回家了,上车吧。”
景澜点点头,登上了马车,额鲁在前面赶车,那尔布刚一进入车里了,景澜刚一下子就扑到她怀里。
那尔布轻轻地拍着景澜的背,语气慈爱又宠溺:“澜澜不怕,我们回家了。”
“嗯嗯。”这一个多月景澜心里压力很大。
她穿过来十多年,乌拉那拉府的环境相对单纯,她从没遇过这么惨烈的场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从身边消失。
那种不知何时轮到她的恐惧一直压在她心底,一想到以后也许她一直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景澜就不自觉悲从中来。
乌拉那拉府门口,瓜尔佳氏带着儿媳在门口等着景澜,许久,终于看到自家的马车远远地赶过来。
马车还没停稳,景澜就跳下车,扑入瓜尔佳氏的怀里,直喊道:“额娘,澜澜好想你。”
瓜尔佳氏一听,眼眶立马红了,搂着景澜不撒手,“儿啊宝啊”不停地叫着。
旁边完颜氏赶忙劝着:“额娘,先带澜澜进去吧,这么长时间,澜澜肯定累了,得好好休息。”
那尔布和额鲁这会儿也走过来,劝说:“是啊,我们先进去。”
瓜尔佳氏赶紧用手帕按了按眼睛,缓了一缓情绪,对景澜说:“澜澜乖,我们回家了啊。”
回到府里,家里人七嘴八舌地问着景澜的情况,不过也很有分寸,不该问的都没问。
听到景澜最后留了牌子,瓜尔佳氏强忍着哭意。
那尔布的眉头也皱得死死的,叹了口气说:“只能等皇上的旨意了。”便是嫁入宗室也好过嫁入皇家。
额鲁看着父母妹妹心情不好,出声安慰道:“说不定妹妹没被指婚呢,留到下届说不定就撂牌子了,我们还能多留妹妹几年,岂不正好?”
听了额鲁的话,那尔布和瓜尔佳氏心情才好了一点,那尔布道:“额鲁说的是,往好的地方想想,澜澜也累了,夫人你也好一阵子没好好休息了,都回屋歇歇吧。”
“嗯嗯,阿玛,额娘,女儿先回去了,额娘,女儿明早再来给您请安。”景澜虽知道额鲁说的不可能,但是看到阿玛额娘的脸色好了一些,她也收好自己的心情,语气轻快地说。
完颜氏同样也知道二叔的话几率太小,不过她是媳妇,有些话她也不能说,只能劝着景澜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景澜很早就起了,或者说她不怎么睡得着,陪瓜尔佳氏用了早膳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榻上随手拿了本话本来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于是便放下话本直接闭上眼睛休息算了,没想到闭着闭着倒真是睡着了。
“格格,格格,醒醒。”
景澜睡得迷迷糊糊地,仿若听到绿衣的叫声,便慢慢睁开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