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速度倒是很快,三朝回门后,就把院子里其他下人的底摸得差不多了,府里几乎有能耐的都安插了,富察氏,高氏,小富察氏,还有苏氏,当然最多的还是富察氏,毕竟现在内府是她说了算。
钮祜禄氏没有安插钉子,估计是来的时间太短,一时间还没什么人手。
“侧福晋,要把她们拔了么?”容妈妈杀气腾腾地说。
景澜失笑道:“拔什么,咱们初来乍到,又没有管家权力,拔了一波又来一波,费那力气干嘛?”
还有一事景澜不能说,如今已是雍十二年了,而雍帝是在雍十三年驾崩的,也就是说这院子她们大概也就呆一年多吧了,还不如等到了宫里有自己的地盘了再做布置。
“那就由着这群吃里扒外的坏东西留着?万一做出什么事,怎么办?”容妈妈皱着眉头说,她是最看不得有人意图伤害景澜的。
“房间、厨房、库房这些重要的地方,都安排咱们自己的人看着。”
景澜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那些人就都安排到外面做些个洒水丫鬟吧,让绿衣青衣她们警醒点盯着就行,里头也不需要多少人手,就是辛苦你们几个了。”
“是,奴婢遵命。”听到不能把有异心的钉子拔了,容妈妈有些不情不愿。
不过她虽然性子严肃冲动,但有一点好的,就是只要是景澜的命令不管她能不能理解,她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而且即使是要做对景澜好的事她也会先跟景澜通一下气,绝不会擅自行动。
这也是景澜放心让她陪嫁过来的原因,不然真要像花儿鸟儿世界里的容妈妈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景澜哪里敢放心,可见这人还是要调教的。
新婚三天也随着景澜的三朝回门到头了,府里的女人亦开始蠢蠢欲动了,白天去富察氏那请安的时候,便开始有人含沙射影。
景澜十分淡定,只要不指名道姓,她就能无视到底,何况她们也没胆子指名道姓。
第四天乾四还是宿在景澜屋里的,所以亲王府开炸了,一群女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截住乾四。
可惜,第五天正好是十五,按规矩,初一十五乾四是要到嫡福晋屋里,还没人敢跟嫡福晋抢人,除了高氏,但高氏就算要抢,也不会选在初一十五,这是祖制。
当然接下来拔得头筹的便是高氏,据说乾四是在去苏氏阁里的路上被高氏截了,人家身体孱弱需要安慰啦,然后这一安慰就一连安慰了几天。
最后又被钮钴禄氏的一首歌给截胡了,真真是精彩。
景澜听着青衣给她转播府里的状况,恨不得摆上一碟瓜子,边嗑边听,没办法,这里没手机没电脑,最多就刷一刷话本,但话本看多了总觉得就是一个套路,没什么新意。
三个女人一台戏呀,这府里可整整有十个女人呢,那得多少台戏啊,乾四这个戏台子要撑得住才好。
景澜听闻府里的事情,在心里没什么诚意地“祝福”乾四。
不过通过这些日子的看戏,景澜也因此确定了,钮钴禄·金蝉也是穿越的,因为钮钴禄截胡乾四用的那首歌是《蒹葭》,那个版本正好是景澜最喜欢的一个,所以一听就知道了。
这么一来景澜几乎也可以确定那家新开的华夏酒楼就是这位的手笔了,只是看这位如此高调,还这么懂得利用现代“知识”,也不像是能隐忍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以前没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