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跟王柄坤很快离开了科学院，来到一处荒滩戈壁。

视线内全是黄褐色。

空气在这样单调的背景中，仿佛也显出了原形，扭曲旋转着带起阵阵风沙。

又行片刻。

黄褐色的背景上，突然出现一片灰色和蓝色交杂的斑点。

两座六层左右的水泥楼房旁，搭建起一片蓝色铁皮构筑的厂房。

经过几道关卡，苏凡搭乘的车辆，并没有在楼体旁停靠，向着戈壁更深处驶去。

“……你们不会都准备好了吧？”

苏凡回头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建筑问道。

王柄坤点点头，“已经做出了一批成品，正在测试场地待命。

我们到了之后，立刻就能开始测试。”

苏凡挑了下眉，欲言又止，“……算了，我们尽快吧。”

武器的威力如何，何必等到他来测试。

即便武器有些缺陷，通过苏三的记录，甚至现场的研究人员，都可以迅速找出问题。

只是，这种事情就像领导剪彩一般。

说没有一点用，那是不懂社会的险恶。

说很有用……

苏凡心中吐槽的时候，车辆来到了一处测试场地。

王柄坤带着苏凡前往一处观察台，没有其他仪式，直接宣布测试开始。

苏凡歪歪头，实在按捺不住吐槽的，“这样子……视频通话我也能看到吧？”

王柄坤笑着摆摆手，“你别不把自己当回事……”

事实上，在王柄坤提出接苏凡的时候。

就有人提议视频连线。

这样一来，苏凡既可以看到现场，也不需要打断他正在进行的研究。

只是，这个提议遭到了孙富贵的强烈反对。

网络连线确实方便，苏凡坐在家里，哪里都不用去，就能指挥所有的科研项目。

既然如此，陈院长为什么死抓着苏凡，不让他离开科学院。

他们都是带兵打仗的将领，立刻想到了士气。

孙富贵摆摆手，一脸不屑继续解释。

士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苏凡这个人。

只要，他能够对科学院产生一点好感，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我们就该被那个陈老货明目张胆地抢人吗？

“父亲，你来了。”

观察台中，响起苏三的声音，把王柄坤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这次项目的研究，感觉怎么样？”

苏凡不顾苏三是否能够看见，点点头关心道。

不仅是他，甚至叶眉心中都逐渐认可了这个不一样的儿子。

“没什么难度，我只需要提供一点算力，拿出各项组合在一起的最优解。

还是跟着父亲研究有意思，很多东西都是凭借猜测和想象……”

王柄坤听着苏三的话，脸皮抖了抖。

这明显看不起军部研究所的话，还是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提起，让他心中不快。

更加不爽的是，苏三说得还是事实。

可是，他拿这个熊孩子没有丝毫办法。

对方连个都没有，以往管理士兵的办法都没用，说急眼了往网络深处一藏，谁的话都不搭理。

但是，研究又离不开它。

最后，王柄坤还得低头去给它道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