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怡垂下眼,没做声。
离开裴府后,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叶苏染这段话。
若是当初她没坚持沈铎,而是跟着寒水村,是不是现在也过得很好?
当晚,用膳时候,叶苏染把韩明宸逃离乾州控制的消息告诉夫君,还顺带夸赞了一句:“韩明宸这五年长进不少,居然能逃出去,也算不赖。”
小包子很好奇,“娘亲,韩明宸是谁呀?”
裴熠抢着回答:“一个小哥哥,比你大六岁这样。”
他看向叶苏染,“嫂子,韩明宸真的逃出来了?他现在会在哪?”
叶苏染道:“谁知道呢,他不在沈忱等人手里,乾州那些人便没了挟天子的筹码,拿下燕国疆土,大概也会名不正言不顺,只能靠武力让子民臣服了。”
裴端这时才出声:“韩明宸有小聪明,但实力还不够强,不过,能保证自身安全,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数日后,京都。
战场上,厮杀声震天,战况激烈。
沈忱骑着战马,厮杀多时,到处找着绥安王、衡江王的身影。
很快,他视线定住在街道上不远处,拍马飞驰过去。
绥安王正骑着马,受了伤,无法再战斗。
眼看着有马一骑绝尘朝自己飞奔而来,看清是沈忱后,他吓得掉下马背,要往巷子里逃。
沈忱大喝一声:“绥安王,受死吧!”
说罢拍马飞速接近,一枪从他背后刺穿,银枪贯穿了绥安王的胸膛。
后者猝然倒地,再也没起来。
沈忱拔出长枪,拍马出了巷子,这时,手下来报:“小侯爷,衡江王在那头!”
沈忱神色一沉,亦是拍马赶上,到了另一条街,衡江王已然被擒住。
“饶命,饶命啊,沈忱,只要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什么都答应你。”衡江王拼命磕头求饶,真正的是一条丧家之犬。
“哼,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沈忱冷冷开口。
“什么都给你,我的军队,我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狗命,求求你……”衡江王惊惶不已,不断地恳乞求。
但话没说完,他惊恐地低头看向已然刺进心口的枪尖,而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向沈忱。
“你说的这些,已经都握在我手中,衡江王,你已经是个废人毫无半点用处,死吧。”
沈忱冷声说着,一手把枪拔出。
噗,鲜血从衡江王心口飞溅而出。
躯体重重倒在地上。
周围沈忱的部下全都欢呼起来。
“衡江王死了,绥安王死了!”
“胜利了,小侯爷胜利了!”
沈忱一个手下兴奋不已,走过来道:“小侯爷,如此喜事,值得我们办一场庆功宴,好好庆祝一番,您说呢?”
沈忱没有任何喜色,神情凝重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