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之人本来就有血性,胡将军,您儿子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此还多番挑衅,我觉得,实在不妥。”
叶苏染言语之中在力挽狂澜,表明胡祁有错在先,并不是黑鹫一人之过。
“照叶总事所说,我儿受这么重的伤,都是活该了?”胡山泉双目阴鸷,积聚着汹涌怒火。
沈忱也是乐得看好戏的心态,这时开口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让刘大人来做个评判如何?”
众人纷纷看向刘乾凯。
一边是自己忠心的老将,一边是乾州的中流砥柱,向着谁都不太好。
刘乾凯睨了沈忱一眼,对他擅自做主的建议颇有怨言,但也不动声色地看向一直未出声的裴端。
“裴将军,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啊?”
他这是要裴端表态,也顺便把皮球踢到他身上。
裴端从容不迫,淡然开口:“大人,身为军营士兵,名誉等同于刀剑利器,胡祁没有事实依据张口诽谤造谣,还拉着同伙一块对黑鹫进行人身攻击,是以属下认为,我夫人言之有理。”
“裴端,你!”
胡山泉欲发作,刘乾凯拦住他,点头道:“好,两边都有错,胡祁不该造谣诽谤他人,而黑鹫遭到攻击也不该擅自动手把胡祁打成这般重伤。”
“鉴于胡祁目前重伤在身,先把他带走,待痊愈后,再行军法处置,而黑鹫,减掉两个月兵饷。此事就这么办,不得再有异议。”
刘乾凯说罢,立即有士兵进了营房,把胡祁架着带下去。
胡山泉看着重伤的儿子被带走,悲恸不已,追上去大叫,“我的儿啊……”
“山泉,不得济私,我自会安排人医治胡祁,之后,再勒令他受处置。”刘乾凯为了使手下心服口服,不得不阻拦爱将。
此事得到解决,沈铎暗暗切了一声,他恨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见这么快得到解决,有些不爽。
黑鹫听到了,给他瞟过去一记眼刀。
叶苏染裴端把黑鹫带回左营。
看到气氛有些不对,黑鹫扯起一张笑脸,开始奉承起叶苏染,“叶大夫,您真不愧是巾帼女英雄,面对胡山泉那样的匹夫,气势居然毫不比他低。”
“我今日只被罚两个月兵饷,全靠您撑起场子救回来,黑鹫感激不尽,胡山泉那老不死的竟然还想护着他儿子,真是……”
黑鹫滔滔不绝地说着,直到发现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终于看到叶苏染不悦地盯着自己,这才悻悻地闭上嘴。
“犯了错还沾沾自喜,黑鹫,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得一点都没错吧?”叶苏染语气有些恼火。
“叶大夫,我……”黑鹫想说些什么,声音又弱了下去。
“即使胡祁污蔑挑衅,你也不该把他打成这样,你嘴巴生来是不会说话,脚不会走路,不会禀告裴将军让他做主?”
眼看着叶苏染越说怒火越盛,方六赵括连忙求情。
“叶总事,黑鹫大哥不是故意的,我们下次尽量劝住他就是。”
“是啊叶大夫,你不知道胡祁说话多难听,是个人听了都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