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是自吹,我本就生得有些姿色,一路上遇到的登徒子流氓就有好几拨,小女子不从,便被他们殴打,我娘也因为挺身护我而去世……”
郑琪琪说着,鼻头越发酸涩,哽咽得十分厉害,叶苏染轻轻拍她胳膊表示安慰。
“一路上,我还亲眼看到年纪比我或大或小的女孩子受人欺辱霸凌,甚至有人在被欺辱过后,被杀掉食之,还有的被卖到青楼……”
“我算幸运的,那次我受欺辱,我娘替我挡在前面,要不然,真不知道我会出什么事……我可怜的娘啊!”
郑琪琪伤心地抽泣起来,怎么都止不住,“叶大夫,我真的希望天下能和平,我们老百姓再也不想经历这种苦难了。”
叶苏染叹息不已,安慰她道:“我们正在做这样的努力,但愿真如你所说,接下来我们能过上和平安稳的生活。”
替郑琪琪上完药,安抚她睡下之后,叶苏染开了药方,拿出去给郑有田,吩咐他到医馆抓药。
郑有田露出难色,“叶大夫,可是我、我身上没有银钱。”
“无事,可以先欠着,日后等你有了再慢慢还给我。”
“多谢叶大夫。”郑有田感激地躬腰,随即拿着药方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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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
“你放开我,四哥,我这双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凭什么叫我出来种田?”
裴怡高亢的叫声在田间回荡,脸色幽怨,非常不满。
裴泽严肃地训斥妹妹:“读书也可以劳作,谁说读书人就不能干活儿?现在劳动力异常紧缺,你身为寒水村的一分子,应该出来帮忙,而不是整天在家好吃懒做。”
周围的士兵和村民被争吵声吸引,纷纷看了过来。
“是啊,读书又不是整天都读,适当地帮帮家里干活怎么了,我的孙子才六岁,也帮着松土呢。”周大娘说。
“裴怡都有十来岁了,早就应该让她帮忙务农啦,都是你们裴家给她惯坏了,啧啧。”
“住着官家给的地皮房子,享受军爷的保护,却不做事,脸皮可真够厚的,不知道羞耻。”
面对村民们的指责,裴泽连连点头称是,推搡一把妹妹,“听到了?还不赶紧去帮忙!”
裴怡也是个要面子的,迫于舆论压力,不甘不愿地拿起锄头,开始给农作物松土。
然而没干两下,她就开始腿酸胳膊酸,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后背也让汗水浸湿了,很是难受。
“可恶,让我这么个肌肤娇嫩的女孩子种田,我哪里会做这些,”裴怡越说越气,开始用锄头胡乱刨土,也顾不上什么干活了。
没一会儿,就有人发现裴怡在的那排田埂,泥土飞得到处都是,还有些刚埋下的种子都被挖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哎,你怎么破坏庄稼呢!”有人不满地指责道。
“大伙快来看哪,这刚种下的红薯都被翻出来了。”
附近劳作的村民都看了过来,全都开始责骂裴怡。
“我们辛苦地种下这些农作物,你倒好,让你来干活,全给我们翻出来,到底什么居心?”
“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你难道没眼睛?照着别人的方法做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