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宸摇摇头,“我只是待在屋里,外面有人把守,哪里也去不了,我就躺在床上发呆,要么看着窗外发呆。”
“啊?”刘宴华惊掉了下巴,他还以为,身为一个尊贵的皇子,能做好多有意思的事呢。
想到这,他得意地开始显摆自己的事情,“我啊,每天可以和府里的小厮玩耍,踢蹴鞠、放风筝这些都不在话下,府里玩腻了,还可以溜到大街上,吃东街云贵坊的糕点,和西街的甜果汁。”
“还可以溜到河边看画舫,自己也坐上画舫赏河景呢。”
他说了一大堆自己做过玩过的事,刘宴华一直愣愣地听着,羡慕的光芒在眼里闪烁。
他一个年级小小的皇子,不能随意出宫,哪能玩过这些东西,加上身份尊贵,妃子们都教育他,不能和宫女太监一块玩。
所以,他孤独。
来到这里,成日关在房中,更是显得越发孤寂,好像换了一座牢笼待着似的。
“我真羡慕你。”韩明宸实诚地对刘宴华说。
刘宴华得意地开始哼哼,“嘿嘿,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由得很。”
裴熠摇摇头,这臭小子是故意的吧,小皇子这么可怜,他还一个劲秀优越感,实在无语。
想到这,他岔开话题,“刘宴华,你就只知道玩儿,咱们课业上到哪了,你还记得吗?”
“父子上节课让我们背的文章,你可知道叫什么?”
这一下把刘宴华问住了。
就连韩明宸也盯着他看,在等他回话。
刘宴华脑子里只记得下次要吃什么,去哪个地方玩儿,哪里记得课业的文章你,他尴尬地开始跺脚,抠手指。
路七小声地提醒道:“是《陋室铭》。”
刘宴华恍然大悟,举起手指着路七,“对对,他说的没错,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惟……”
他想在韩明宸面前表现一番,谁知喃喃几句,脑袋一片空白,实在背不下去了。
韩明宸忽然出声,“你条件这么好,能自由地念书,玩耍,为何还不好好珍惜,连文章都背不出来。”
这么一句淡淡的含着指责的话,让刘宴华闭上嘴,不好意思继续炫耀了。
但他忽然想起什么,兴奋地脱口而出:“对了,娘说过会换夫子,那么翟夫子的功课就不用交了吧,耶,太好了!”
“刘宴华,你想得也太美了,”周慧这时和叶苏染走进来,“功课还是得交给翟夫子,否则我就关你禁闭。”
“啊?!”刘宴华不满地噘嘴,有些想发泄,最后还是闭上嘴不说话了。
叶苏染手里拿着几本书,分别发给几个孩子。
“大伙可以一下书本,特别是小皇子,这是夫子上课用的书本。待会周夫子会过来,和大伙交流。”
刘宴华翻开书本看着,他在宫里还没开始上学堂,之前没看过这么深奥的字句。
“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他天真又好奇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