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泉坚持要让沈铎受到军法处置。
刘乾凯迟疑许久,仍旧未做决定。
思来想去,他吩咐手下:“去把裴端和沈忱叫来。”
他想听听,这两人是什么意见。
而城外,王遂军和杜文青退兵后,在十几里外驻扎休息。
两人在帐子内商量对策。
杜文青在帐内来回踱步,语气责备道:“王将军,你不应该以沈铎为借口发兵,还不如直接用他们偷盗物资的罪名,用沈铎,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被乾州百姓唾弃。”
“你懂什么?子非鱼,焉知鱼之所想,若你的部下被人随意打死,我看你能坐得住?”王遂军凶狠地喝道
“这个刘乾凯倒是异常狡猾,说的比做的好听,还说要效忠安乐王,如今这副不遵守诺言的嘴脸,老子气不打一处来。”
杜文青不由得嘲笑他:“王将军,这种屁话你们的人也信?我看,这天下,刘乾凯也有意分一杯羹,咱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立刻休书给王爷,建议他增派兵马,对乾州出兵!”王遂军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也会休书给我们王爷,就这么定了。”杜文青道。
乾州城军营主帐内。
裴端、沈忱、沈铎等人,包括胡祁都来了。
沈忱早已从堂弟沈铎处知晓东城门的那场战争。
一进帐子,堂兄弟两人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怨怪目光。
特别是胡山泉,双目如电,眉宇严肃冷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沈忱装作不知发生何事,还是客气地问道:“刘大人,何事这么急把我们叫来?”
“小侯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乾州因为沈铎被安乐王、衡江王发兵攻城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胡山泉丝毫不留情面,出口就是疾风骤雨。
沈铎见状,十分不爽道:“然后呢?”
胡山泉似是不敢相信他这种恶劣态度,眯起眼,暴喝道:“然后呢?你们害得乾州遭受这等灾祸,理应受到军法处置!”
“大人,我建议,给沈铎处以三等军过,杖责四十!”
沈铎吓得往后退一步,指着胡山泉破口大骂,“老匹夫,这种陈年旧事你也算到我头上,安乐王那狗贼想打哪里,找的都是借口,这些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沈忱、刘乾凯裴端等人都清楚,王遂军杜文青两人冲着乾州,是为了被偷盗的物资,但苦于没有证据,沈铎不过是正当的一个理由罢了。
此事可大可小,但胡山泉不打算放过,以免日后沐阳候的人再惹出事端。
“放肆!你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胡山泉暴怒非常,站起身指着沈铎,恨不得立即给他上去抽筋扒皮。
沈铎被他老将气势吓得一个哆嗦,立刻往沈忱身后躲。
“好了,都给我打住!”刘乾凯厉声喝道,转而看向沈忱,“小侯爷,这件事,你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