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捶了一拳胸口,豪气冲天道:“小染小莲,你们别求情,男子汉大丈夫,犯的错要自己承受后果!”
小染小莲不作声了。
聂氏也来到院中,见此情景,摇摇头,把叶苏染裴端叫进堂屋。
“小苏、阿端啊,娘想问问,刘大人和周家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们确定他们不会为难咱们家么?”聂氏脸上的表情很是担心。
裴端:“娘,你莫要担心,刘大人暂时没有发难,他还要用人,想必不会有动作。”
“如果,我是说如果,刘乾凯真的发难,到那时候,乾州也就再也容不下我们,咱们离开就是。”叶苏染神色坚定地说。
“离开?”聂氏忧虑更深了,“咱们已经在这安定下来了,村子的人也都在,哪能说走就走呀。”
裴端:“娘,若是真到那一步,我们确实得走,一家人的安全和乐,比功名权利更重要。”
聂氏长长叹息一声,“唉,说的也是。”
两个时辰后。
裴熠、路七两个男孩子在骄阳下跪了许久,早就开始晕头晕脑的,而且十分口干舌燥。
看到路七不断舔舌头、咽口水,裴熠忍不住怼他:“早就叫你不要跟我一起跪着,现在后悔了吧?又渴又饿的,你可别待会晕倒了。”
“少爷,我不后悔,也不会晕倒的,”路七擦了擦从额头流至眼皮的汗珠,“你比我还多跪了一个时辰,我怎么好意思说累,我会和你坚持到结束的!”
话刚说完,两人就看到从中堂溜出来一个人影,是小染。
她提着一个篮子,东张西望一会儿,看到没人,这才轻手轻脚来到裴熠路七面前。
“小姐,你怎么来了。”路七睁大眼睛问。
小染打开竹篮盖子,从里面取出水壶、两碗米饭和两碟小菜。
“哇,小染,我们现在是在受罚,你干什么呢?!”裴熠叫嚷起来。
“嘘!”小染瞪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们跪了这么久,肚子不可,口不干的?小熠哥哥,你要是不吃,那就让小七一个吃吧。”
说着,她把水壶和饭菜推到路七面前。
“多谢小姐,我吃,我吃!”路七开心地拿起水壶灌了几大口,心满意足地擦擦嘴,接着开始捧起饭碗猛塞米饭。
小染笑着眨眨眼:“我热了中午的饭菜,这是姐姐教聂婶儿做的,香得很呢。”说着,还有意无意在菜碟上扇了扇风。
菜的香味四处飘散,裴熠忍不住使劲地嗅,开始拼命咽口水。
看着路七吃得那么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哎,那个,拿过来一点,我也要吃。”
“噗嗤,早说不就好了,饭菜都快凉啦。”小染把饭菜推到了中间,方便两个人都能够到。
“你小声点,万一被嫂子大哥听到怎么办,我们可是在受罚!”裴熠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
廊下,叶苏染看了一阵几个孩子笑闹后,勾起唇角,自顾自返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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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遂军营地内。
和裴端那次战败后,王遂军休养生息数日,这天,忽然接到安乐王快马加鞭送来的函件。
“将军,王上的信函!”手下进了帐子,把函件呈上。
王遂军一头雾水拆开信件,难不成,上头又有新任务了?
他快速扫了一遍信里的内容,而后,脸上出现怒色,将信狠狠摔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