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染默默看着,没有阻止,裴端更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事你来处理。”
说罢,先行进了屋里。
裴熠被揍得生疼,从喉咙里发出忍耐的呻吟声,但仍旧不反抗。
聂氏最后打得累了,把他推开,指着他鼻子大骂道:“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做事之前怎么不问问大人,胡乱做主,现在好了,你开心了?”
裴熠垂着脑袋,扁着嘴,讷讷地开口:“那天嫂子和大哥被人污蔑,我就以为是周瑶干的,想整整她,谁知道她这么容易就死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真是造孽哟!”
聂氏气得手指颤抖,指着他,又要上前再揍一顿。
裴熠急忙躲到叶苏染身后,鼻青脸肿的,浑身也巨疼,“娘,不要再打了,再打你儿子也要没了。”
到了此时,他已经后悔莫及,若是能重来一回,他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一定会找嫂子大哥商量这事。
聂氏跌坐在地上,一连叹气了好几声,“作孽哟,作孽。”
叶苏染:“娘,周瑶已经死了,您再打死裴熠也没用,况且她的死跟裴熠不一定有关,如果裴熠出事,州蔚府恐怕会越发怀疑到我们头上,届时我们家都会遭殃。”
聂氏这才停止叹气,愣愣地看向她。
“我扶小熠进去上药。”
说罢,叶苏染扶起裴熠,来到书房中,拿过药箱。
“哎哟,疼疼。”裴熠伤口被药碰到,疼得直叫唤。
叶苏染语重心长地说:“经过这一次,你以后须得稳重成熟起来,莫要再冲动行事,明白了吗?“
“是,大嫂。”裴熠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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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灵堂旁的偏厅。
“我们瑶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慧儿,乾凯,你们一定要严惩裴端叶苏染,让他们偿命!”
周夫人在偏厅歇斯底里地大呼小叫着。
刘乾凯、周慧、周晖默默坐在偏厅里,皆是沉默不语。
“我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分明就是他们害死的瑶儿,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周夫人大喊大叫道,泪如泉涌般往外流。
周慧忙上前安慰道:“娘,您别这么激动,当心气坏身子生病了。”
“哎呀,夫人啊,裴端和叶苏染不可能害死瑶儿,我昨晚都说了,要不要派人在房里看着,你非说要让她一个人静静……”周晖连连摇头。
“周晖,现在是埋怨这个的时候吗?”周夫人喉咙嘶哑地叫道,“昨晚你们要是答应女儿,她能去寻死?!要我说,就是你害死的瑶儿,你要是但凡心疼她一点,也不会……”
“啪!”
周晖大步走到周夫人面前,怒气冲冲扇了一个耳光。
“爹,你这是干什么!”周慧冲过来扶住周夫人。
“哼,我要是再不出手让她清醒点,恐怕她要疯得看到一个人就说他是凶手!”周晖怒声斥道,“这事只能说是意外,人家不肯娶她,你就把罪名摊到别人身上,你好大的口气,怎么难道她是公主吗,受不得一点忤逆?”
周夫人捂着被打肿的脸,伤心地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