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带走后,裴启把聂氏叫到后院,惶恐地开口:“弟妹啊,张氏胡言乱语,我已经让裴临把她关进牢里一些时日,不会再给二房媳妇他们添麻烦了。”
聂氏想起张氏方才恶毒的诽谤,心里仍旧愤怒异常,她这才知道,昨日叶苏染被张氏控诉和偷袭是什么心情。
“大哥,不是我说你,幸亏小苏和阿端没来,昨日张氏还殴打小苏,今日还继续作孽,要我是小苏,可能不止关进牢里这么简单了。”
“是是,弟妹,你看,既然张氏已经进去了,回去你可得跟你媳妇说几句好话,让他们息怒,咱们大房可都是明事理的。”
聂氏:“那阿端的事……”
“你放心!”裴启信誓旦旦保证,“阿端的身份除了张氏,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我也绝不说出去!”
说到这,他又赔着笑脸道:“弟妹啊,看在大房这么配合的份上,日后二房可别忘了帮衬帮衬我们大房啊。”
“只要大房安分,帮衬一下也没什么,如今你三个儿子的差事不都是小苏他们帮忙弄的么。”聂氏脸色仍旧不太好。
“是是,咱们对二房媳妇和阿端是感激不尽,这份恩情我们不会忘记。”裴临忙不迭道。
聂氏离开后,裴启回到堂屋,裴泽好奇地凑上来,“爹,方才娘说的裴端身份,到底是什么?”
裴启睨他一眼,呵斥道:“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也不准问你娘,否则别怪我无情!”
裴怡很不服气,“裴端能有什么身份,莫非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不成,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知道了他们还能把我给杀了?等娘出来了我偏要问!”
裴启怒瞪她,语气充满浓浓的威胁,“裴怡,我警告你,若是跟张氏打听这事,就断绝父女关系,给老子滚出裴家,要死要活别来求老子!”
裴怡心头大震,讷讷地闭嘴不敢出声了。
聂氏回到家,把叶苏染、裴端叫到院里谈话。
“小苏、阿端,聂氏在裴衡灵堂上威胁说要揭发阿端身份的事,这可怎么办?”
“虽然张氏被关进牢里,裴启也答应不会透露,可我心里头总是不放心。”
叶苏染摇头:“张氏这泼妇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长记性。”
“娘,你放心,州蔚刘大人已经知晓我的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裴端淡定地解释。
聂氏怔了怔,“已经知道,但没抓你审问?刘大人这是……”
“如今乾州正是用人之际,况且他们也不知这是真是假,所以并未追究。”裴启道。
叶苏染:“刘大人不会管这档事,乾州的安危可比抓住一个戴罪之身的公子重要得多。”
聂氏顿时放心下来,“其他的娘也不懂,只要刘大人不追究,就不怕大房的人使诈了。”
这时,有人在敲大门。
叶苏染起身去开门,看到是黑鹫和唐元英,讶异一瞬。
“叶大夫,我们找裴兄有事,他可在家?”黑鹫嗓门爽朗地问。
“进来吧,大家都这么熟了,别拘礼。”叶苏染把两人请到院子里。
聂氏知道这是有事要商量,先行离开。
苏叶染去泡了茶,端了盘糕点放到院里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