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皱眉开口:“大伙先留下,去给衡儿找药草,治好他身上被咬的地方,之后再启程。”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裴启警告大儿子,“下次再犯,就滚出裴家,别跟着我们一块走。”
此时,离开的裴泽灰溜溜地回来了。
方才不顾一切地走掉,想起长路漫漫,他一个人可能根本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兴许在半路就已经被豺狼虎豹吞掉,便悻悻地调转头回来了。
“哼,就知道会回来,”裴启扫了一眼三儿子,“去跟他们一块找药草去。”
“三弟你真是的,置气也不能离家出走啊,走,咱们一块儿给大哥找草药去。”裴刚拉过裴泽说道。
于是,裴刚、裴泽、裴临三人去镇子后边一处小树林寻药草。
裴泽刚回来就要受累奔波,胡乱扯着灌木丛里的草发脾气。
“裴衡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自己闯的祸造的孽,要我们给他擦屁股!”裴泽忿忿地说。
“三弟,咱们是一家人,兄弟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裴刚和善地说。
“好了,三弟,”裴临也帮着劝,“爹已经说了,下次要是大哥再犯,就把他赶出去,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裴泽斜了斜嘴巴,“真的?”
“那还有假,大哥做的事拖累大房,爹也看在眼里,”裴临说话中肯,“我们听爹的就成。”
“哼,那就行,一看到娘和嫂子每次维护那个扫把星,我就一肚子气。”裴泽表情十分郁闷。
山寨。
叶苏染帮着裴端把包扎的药草拆开,发现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
“还疼吗?”她用指尖摸了摸上面淡色的疤痕问道。
裴端轻轻摇头,“已经不疼了,偶尔才会有一些刺痛。”
叶苏染欢喜地叹息一声,“这两日休养好便可以痊愈了。”
山寨后院,陈竺撤掉叶苏染开的药,换上自己重新配的药方。
谁知,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急促地敲响陈竺的房门。
“二当家,二当家的,出事了!”
陈竺起身披衣,开门不满地喝道:“一大早吵什么,什么事如此慌张?”
“二当家的,后院那些病患,昨日还好好的,今早全都集体发高烧昏迷了,怎么叫都不醒,好像、好像就快不行了!”
“什么?”
陈竺大惊,跟着报信的人来到后院。
只见地上到处躺着病人,陈竺一个个看过去,发现果真如此,病患双颊砣红,额头发烫,是高烧所致。
陈竺用力拍打病人脸颊,始终未见人苏醒过来。
“昨、昨夜用了您配的新药,今儿一早起来就发现成这样了。”报信的喽啰喏喏出声。
“二当家,您真不应该换掉叶大夫的药,这可怎么办,我娘不会有事吧?”一个山匪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