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们平日和村民们对你们这么照顾,怎么得了一只鸡就这么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这张氏也是个毒舌,一来就先给二房扣帽子,好像理全都在大房那边,二房就是个蛮不讲理、忘恩负义的主儿。
邹氏也连忙帮腔:“就是,这两日要不是我们在村长面前说好话,大伙能这么帮衬你们?”
得,这个更不要脸,直接把子虚乌有的事儿拿来邀功。
叶苏染恰好给裴端处理完伤口,冷笑着站起身:“大房照顾二房?我怎么没听说有这种事情?”
裴熠对两个大房的女人怒目而视,“大房的真不要脸,明明是我们帮了韩大伯,村长让大伙多照顾我们,怎么就成你们大房的功劳了?”
“小熠,小苏,别说了,”聂氏赶忙制止他俩,“大房好歹是同族兄弟,以后我们总有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
“这只鸡,要不就分一点给他们吧。”
张氏闻言得意地扫了一眼叶苏染,开始得寸进尺:“大房人比较多,这样吧,这只鸡得分我们大头,你们拿小半。”
裴熠听了当即炸毛,气呼呼大吼:“我不答应,娘,你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屁话,大嫂辛辛苦苦找来的野鸡,凭什么分给大房!”
小妹叶云染也看不下去了,嗓音软糯的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大叫。
“姐姐,千万不能给,姐夫还病着,需要多吃肉补补,他们人多,自己没有手去找嘛!”
叶苏染头疼极了。这个聂氏,怎么就如此心善耳根子软,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好在二房除了聂氏,其余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叶苏染冷冷道:“小妹说得没错,你们大房这么多人,不寻思去找肉食,只会成天盯着我们二房这点病弱的人丁,害不害臊?”
“再说,我二房个个体虚病弱,本就该好好补补,这里只有一只野鸡,哪有分给你们大头的道理?”
“你们这么能说会道,怎么不去说服春晖镇,让他们放我们进去?”
叶苏染小嘴像机关炮似的,一句一句怼得张氏和邹氏哑口无言。
张氏压根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蛮横地往前一站:“今天你们要是独吞这只鸡,我们就找村长来评理,看看大伙是怎么个说法!”
说着,给邹氏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跑向那边找人去了。
聂氏一听也慌了,“你们干嘛找村长啊,快停下,人一多就乱了。”
叶苏染却不急不缓,拉住聂氏,示意她别出声。
“你们想吃肉,就得自己付出劳动,看你们可怜,我就指条路,”她伸手一挥,“喏,山里那边,就有野鸡,还有很多野菜,自己抓去吧!”
张氏大喜,刚要拔腿离开,叶苏染立刻高声喝道。
“慢着!我既然把地方告诉你们,大房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贡献一下?”叶苏染慢悠悠地弹了弹指甲。
“你说什么?”张氏瞪着一双吊梢眼看着她。
“我想到了,”叶苏染露出一个笑容,“前方乾州情况未知,不如就让你们大房的人去探听细节,想吃肉,那就得做点贡献不是?”
张氏一听,恼火地立刻反驳:“你什么意思,让我们大房去打听情况?”
“你知道去乾州路上路多远,路上有没有吃的,水源怎么样?我们大房这么点人,万一折在路上怎么办?”
“你们在吵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