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啊”的一声扑在儿子身上,仰头恶狠狠瞪着叶苏染:“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上个山要被害成这副模样,阿衡啊!”
妇人的吵闹声太尖利,晕倒的裴衡眼皮子居然动了动,而后慢慢睁眼醒了过来。
“阿衡!”张氏大叫一声抱紧儿子胳膊,“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裴衡逐渐清醒了,回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手一指,气势汹汹指向叶苏染夫妻俩。
“是他们!”
“我上山找吃的,遇到二房这两人,他们见四下无人,居然想谋害我从山坡跌落!”
众人大惊,交头接耳地议论。
“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裴家大房长子还指责说二房媳妇勾引他,怎么现在又说二房这夫妻俩谋害他了?”
“我可不信,裴家二房媳妇这几日帮了村里不少忙,人美心善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呢。”有人撇嘴,“反倒是这大房,一直在刁难二房。”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她帮村民是不假,也可以给大房使绊子嘛!”
村民们议论得热火朝天,这边,村长倒是皱了皱眉,厉声道:“裴衡,你说的可是事实?”
“自然!”裴衡眼底一片阴鸷,手指向叶苏染,“这婆娘,当初裴端腿残了,便欲重新找个男人做依靠。”
“小贱人仗着自己貌美,那日来勾引我,这事儿你们当时都知道!”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并未作声。
裴端俊眉皱起,原来裴衡在山上说的“勾引之事”,是真的?
裴熠却跳脚起来,“你胡说,你个——”
村长出声呵斥:“谁都别打断裴衡,让他说完!”
叶苏染笑得云淡风轻,摸摸裴熠的脑袋:“让他把话说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编这个故事的。”
裴端轻扫一眼小女人,都这时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哼,编?”裴衡面目凶恶地瞪了一眼叶苏染,“你这婆娘,变心了来勾引老子,被老子识破,失败了,当场就害得老子受伤腿残。”
“今日在山上,你这毒妇还糊弄裴端,说服他一起报复老子,就因为老子当初拒绝你的示好!”
裴衡媳妇邹氏一听,目露凶光,跟着丈夫指着叶苏染:“贱妇!勾引我裴郎不成,还报复他,你们大伙看看,我相公伤得这么严重,这贱蹄子简直是狼心狗肺!”
“二房媳妇!”张氏这时也发难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大房一个交代,下跪道歉,并且把这几日找到的吃食分给大房!”
“我们阿衡这些天因为你这毒妇受伤,没精力找食物,都吃不饱了!”
邹氏跪在裴衡身边,抚摸着丈夫身上的伤,伤心地又加了句:“娘!那贱妇不是还会医术么,衡郎的伤也要她医好!”
“对,”张氏附和,“阿衡的伤,二房也得负责到底!”
呵呵,这一家子,泼脏水也就算了,算盘也打得啪啪响,居然还惦记二房的吃食和药草。
叶苏染不禁冷笑起来,正欲说话,这时,一向主张和大房以和为贵的聂氏,居然愤愤地抢在前头开口了。
“你们胡说!”她气得颤颤巍巍,“你们阿衡那日,分明就是想玷污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