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说话,身后的裴衡抢在前头道,“回禀大人,不是张大爷的错,此时皆是因我们村里人引起的。”
谭县令眼睛一眯:“你是何人?快把事情经过一一禀明。”
“禀大人,小人是寒水村村民裴衡,这事儿都是我们裴家二房夫妻俩惹的山匪,跟张大爷无关,还望大人明察。”裴衡做着弯腰回禀的姿势,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哦?”谭县令黑色胡茬一抖,喝道,“裴端、叶苏染何在?”
苏叶染、裴端不得不出来回应,“禀大人,正是在下二人。”
谭县令还未说哈,裴衡再次抢在前面道,“大人,我这堂弟和弟妹平时就话多易得罪人,这次给春晖镇惹来山匪,我也不包庇一家人了,还请大人把他们交出去给山匪,赔礼道歉,解救春晖镇。”
裴衡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裴熠和聂氏气得要冲过来揍人,被官兵拦下了。
“裴衡你个畜生,”裴熠气得头顶冒烟,“明明是你那五妹引来的山匪,你居然睁眼说瞎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们大房的裴怡今早还给村里人道歉,裴衡,你莫要颠倒黑白了,还害得我们不够吗?”聂氏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大人,事实并非裴衡所说,”张财这时也帮着叶苏染两人说话,“请大人明察!”
不光裴家二房愤怒,村民们也因为裴衡的话寒心不已,愤愤地替二房说话。
“大人,裴家大房的话信不得,二房根本没惹山匪,是大房招来的。”
“是啊,大房还陷害二房姐妹俩,我们都知道,大人请明察啊!”
村民们一人一句,谭县令听得头疼不已,大手一挥,“好了,都先住口。”
谭县令迟疑不定,不知道该信谁。
信这个裴衡吧,所有人都说不是叶苏染夫妻俩的错,信其他村民吧,可就连黑鹫也让交出叶苏染两人。
谭县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城门外黑鹫粗犷的嗓门重新响起。
“张财,你们考虑好了没有,老子们的耐心可没这么多!”
等了一会儿,黑鹫依旧不见有人回话,神色一凛,扬起手下令,“给我放箭!”
“嗖嗖嗖。”
箭矢不断朝城门上飞来,众人惊惶失措,齐齐蹲在地上,尖叫声响起一片。
谭县令抱头窜鼠,生怕自己被射死,大叫道,“和他们对战,对战!”说着逃下城门去了。
张财急忙对城门守军道,“放箭,咱们放箭!”
“还有寒水村的各位汉子,也帮帮忙,能射箭的射箭,能扔石头的扔石头!”
裴端领着一部分村人到城门另一头,指挥他们从侧边扔石块。
然而,春晖镇的兵力稀少,村民们战斗经验也不足,所以根本不是山匪们的对手。
不少人躲不过箭矢,好些人都受伤倒下了。
叶苏染面露焦急,低低询问裴端,“怎么办,我们的人明显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