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脖子被方才那贼子碰到了,好痛,我想上药。”
屋中,裴怡摸着自己脖颈上的碰伤,娇滴滴地开始朝张氏叫唤。
“受伤了?”张氏冲过来慌张地查看女儿脖颈,“是得上点药啊,不然会留下疤痕。”
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药呢?
唯一的答案也显而易见了,只能找叶苏染那个女人。
张氏咬咬牙,抬脚去了二房那边,看了一圈不见叶苏染,不由大喜,趁机对聂氏道,“弟妹,我闺女脖子伤了,能否给些你媳妇的药草敷一敷?”
本以为平日软弱的聂氏很好说话,哪知聂氏眼睛瞪了瞪,把头转过去,居然连理都不想搭理。
“滚滚滚,”裴熠直接暴躁怒喊,“你那个贱蹄子闺女,刚才还想陷害我嫂子和小妹,现在还有脸讨药?”
裴怡听到了,冲过来大叫,“你别乱说话好不好,谁陷害她们了,况且我们就是讨个药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
“就是,我女儿这么乖,你可别冤枉人,不给就不给,还污蔑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张氏气汹汹大喊。
裴启被自家两个女人吵得头疼欲裂,眼看村民们目光又被吸引过来,他起身厉喝道,“成日就知道吵吵吵,两个娘儿们聒噪得老子耳朵都聋了,他们不给就回来,有什么好吵的?”
张氏和裴怡被训得愈发不满,嗓门一提就开始闹。
屋子里头动静闹得有点大,叶苏染夫妻俩和村长很快赶过来。
“你们吵嚷什么?这个时候大房怎么还不老实?还嫌村子麻烦不够多?”村长严厉地喝道。
村民们不满的眼神也朝四面八方投过来。
张氏和裴怡只得灰溜溜地回自己地方坐下休息。
裴启走过来,对着村长一揖,“村长,那帮山匪被押下去后,春晖镇打算怎么处置?现在是什么情况?”
村长瞪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好好管好你们大房这些人,也够你累的了!”
裴启自知大房有错,只得朝叶苏染两人询问。
裴端嗓音森冷,“大伯,事关重大,侄子觉得大房并不适合知道太多机密的事。”
“你!”这下裴启是真给气着了,奈何村长在一旁,也不好发作,于是只能恼怒地睨几眼自己的妻女。
张氏不安分,忍不住讽刺,“什么机密,这是全春晖镇和我们村的大事,你一个读书人有什么权力拦下消息不让我门知道?”
“娘,我看二房尾巴都快翘上天的,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儿了,”裴怡轻蔑地瞪着叶苏染夫妻俩,“就一个破秀才,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似的。”
叶苏染呵呵冷笑,“我们自然不是,我看大房才是大人物,乱叫引来山匪不说,之后在关键时刻,居然拉我们姐妹出来挡枪。”
“我看啊,今日能对我俩如此,日后也一定能这么对待整个村子吧?”
此话一出,村们们目光似利箭般唰的砸像裴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