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能这样,最好不过。”将士这时说道。
于是,城阳侯在两个银甲卫的陪同下,缓步进了京城。
到了城门后,一辆马车早已停在路边,有太监在等候,“侯爷,还请您上马车进宫,陛下在等着了。”
城阳侯与银甲卫上了车,马车当即缓缓开动,驶向皇宫。
银甲卫压低声音开口:“侯爷,此行恐怕有凶险,你若是有意,属下一定会立即护送您离开京城。”
城阳侯摇摇头:“既然已经进了别人的地盘,纵使你们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我看,皇帝是想看到我表忠心,应当不会对本侯怎么样。”
马车骨碌碌转动,不久后停在气势恢宏的皇宫城门外。
到了这里,就不再做马车,须得步行入宫。
城阳侯及其两个银甲卫一同下了马车。
“城阳侯爷到!”领路太监扬声喊道。
守城门的将士小跑过来,拱手行礼:“陛下有口谕,请侯爷放下手中的兵器,单独入宫面见圣上。另外,也不得带侍卫入宫。”
银甲卫身形一动,欲上前争辩,城阳侯将二人拦下。
“不可冲动。”
低声说罢,城阳侯上前一步,将袖中的匕首,身上的佩剑统统取下,交给将士。
太监上前拱手道:“侯爷,老奴不是冒犯您,陛下说了,须得老奴再检查一番。”
城阳侯并未反驳,无声张开双臂,由着太监检查,几息后,太监连声道冒犯了,带着人进入宫内。
一路往宫廷走去,城阳侯神色阴沉不已。
皇帝如此提防他,是在他预料范围内,不过,如此谨慎小心,是他没料到的。
走了大约两刻钟,二人才来到和庆殿,西陵皇早已在内等候。
高位上,皇帝神色寒冷,定定看着缓步进来的中年男人。
城阳侯恭敬地行了君臣之礼,“陛下万安。”
“哼,城阳侯,你总算舍得来了,”西陵皇并未给他好脸色,“朕不欲废话,靖边的死到底怎么回事,需要你给个交代!”
城阳侯面不改色,镇定开口:“陛下,靖边将军行事冲动,不听臣劝告,执意与敌军裴端起冲突,靖边他,便是在混乱中,死在敌军乱刀之下……”
说着,他面上还带了点悲伤之色。
按此情形,他不能说出是因靖边怀疑自己,才和裴端联盟起兵对付他。这样一来,皇帝必然会顺藤摸瓜,引出其他问题。
因此,他将早已编好的谎话搬出来,期望能混淆视听。
西陵皇脑子不蠢,并未相信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靖边有手下从军营中逃出,明明白白将事情经过道出。
西陵皇冷笑,若不是有认证,自己或许真的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