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染仍然忘不了方才那一幕,靖边瞪大双眼缓缓倒下的模样。
“虽说靖边是西陵人,不过他的死,确实令人遗憾……”叶苏染惋惜地看着前方快速掠过的树丛黑影,“恐怕他是死不瞑目了。”
裴端将下巴抵在夫人发顶,“他选择与城阳侯开战,就该料到这些,银甲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夫妻二人感慨不已,一路疾行往前。
城阳侯反应过来燕国人撤退后,立即命人备马,上去追赶。
不过他们始终慢了半拍,加上夜色过重,城阳侯的手下生怕敌军在半路有埋伏,最终没有再追下去。
在天亮后,叶苏染一行人顺利回到龙城。
张财、黑鹫等人出来迎接,将众人迎回军营。
黑鹫见几人及其士兵们皆是一副狼狈相,震惊地询问,“将军,叶大夫,发生什么事了?”
裴端才坐下,茶也未来得及喝一口,也顾不上回答黑鹫,对张财道:“立即给西陵皇帝去信,告知靖边被城阳侯绞杀的消息。”
张财凛然,拱手道:“是,将军。”
唐元英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张财边写信边听,也大概将过程弄了个明白。
将信封漆后,打算天亮后让士兵快马加鞭送走。
黑鹫双目圆睁,啧啧称奇,听完了经过,拍手道:“好歹西陵死了一名大将,也让城阳侯和西陵分裂了,算是大有收获,就是这个靖边死得太冤枉,可怜的家伙。”
张财这时走过来,道:“将军,还有一事须得向您禀明,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城被西陵世子攻破后,沈泽等人抛弃京都正在逃亡中。”
“切,这沈忱还以为他是个英雄,没想到是个狗熊,好不容易到手的京都,居然拱手送给西陵贼子,真他妈的窝囊!”黑鹫愤愤骂道。
叶苏染和裴端则飞快地对视一眼。
后者道:“沈忱,果真如我所料,似乎有些胆怯,在战事上不够自信。”
众人平时很少听到将军对一个人做出负面评价,这时都惊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何意。
裴端眸光淡淡扫过某个与他打赌过的小女人,起身往外走。
“你这是阴阳怪气谁呢,批评沈忱干嘛往我这儿看?”叶苏染追了上去。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大概听得出,两人之前大约有粉色泡泡在不断冒出。
张财耸耸肩,大约,这又是别样的一种夫妻情趣吧。
回到宅院里,一路进到房中,裴端才蓦地停住脚步。
叶苏染一直紧跟其后,猝不及防撞上坚实的后背,痛得她皱起鼻子,用手揉了揉。
身姿挺拔的男人转过身,脸上笑容若有似无,“不知夫人可还记得与为夫打过的赌?”
叶苏染切了一声,“好啦,知道了,怪得不说话冒着一股酸味儿呢,沈忱他就是没能力,就是懦夫胆小,弃城逃跑了怎样,我输了还不行嘛?”
“愿赌服输,”裴端唇边笑意加深,“夫人可要记住,答应我做的事,千万不能反悔。”
叶苏染仰头看着男人漆眸里闪耀的光芒,撇撇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裴端做出一副思考状,但坚持不过几息,骤然俯首将她的脸蛋捧起,热烈地吻住面前的小女人。
“呜呜,喂——”
叶苏染被柔软的薄唇堵得无法说话,粉拳不停捶着这忽然偷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