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苏染和陆公子相处甚欢时,城阳侯已经正在提笔给西陵皇帝写信函。
“靖边这老匹夫,疑心太重,侯爷,您打算自己向皇上申请调用自己人么?”手下问。
城阳侯边书写边道:“自然,如若不提,届时陛下也会从靖边嘴里得知,倒不如自己将此事主动说出以免到时无端被扣上罪名。”
他边说着,边写下信函,将其蜡封好,交给手下。
手下正要走,城阳侯叫道:“等等,待我再写封信给枫儿。”
信送出后,快马加鞭,一日后便送到西陵皇手中。
信函中,城阳侯一一说明了敌国裴端的身份以及能力,同时承认自己隐瞒情报,导致战役失败两次,西陵损失伤亡不在少数。
西陵皇大怒,将信函摔在地上,案几上的紫香檀木盒子也被殃及扫到地毯上。
“好一个城阳侯,居然敢戏耍朕,谁给他的胆子!”
室内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太监总管伏身在地,“皇上息怒,小心气坏了龙体啊!”
西陵皇怒不可遏,“靖边一定和他吵过,才让那厮亲自写信交代自己干的蠢事!”
太监总管惶恐问:“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城阳侯?瞒报军情可是大罪呢。您正好也有个机会能治治他。”
“朕必须治他的罪!”西陵皇怒气冲天,在地毯上大步踱来踱去,“传我谕令,城阳侯瞒报军情,导致靖边将军二连败,西陵损失惨重,暂时禁锢城阳侯——”
“是,老奴这就去办”太监总管急忙要起身。
“慢着,”西陵皇制止他,“补充一点,如若城阳侯能铲除燕国裴端,朕便可让他自由活动!”
“是,老奴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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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叶苏染与陆公子一同饮酒相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后,她察觉到,监视自己的人相对放松了戒心。
但还是会被人暗中盯着。
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是城阳侯的军队,陆身为统领,小心谨慎是应当的。
“禀报主子,周小姐暂时没什么可疑动作。”
帐子里,手下向陆公子汇报情况,同时递过去一封信,“这是侯爷的来信。”
陆公子将信拆开,“枫儿,查清敌军统领裴端动向,对方精明善谋略,你要随时注意,军营之事定要小心谨慎,以防被敌人发现……”
“主子,侯爷怎么说?”手下问。
陆公子将信递到烛火上烧毁,道:“命我们查裴端动向,掌握他的动作,就能防患于未然。”
“主子,这个裴端果真如侯爷所说,这么神奇?”
“照叔叔所说,这个裴端如此神通广大,现在应当已经知晓此处军营位置了才对,”陆公子沉吟,“这样,立即命人加强军营守卫,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进来。”
“是。”手下领命。
“另外,明日立即派出几个得力的人,去打探对方情况。”
“是,主子。”
手下领命下去办事,隔日后,很快带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