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么？”张煜眼睛通红，一夜都在养殖场处置事件他也无比火大，“你们明里暗里的针对我就是怕我把峰阁寺供奉战犯牌位的事情抖出来嘛！为了保证残奥会的赞助，我只能出售固定资产筹集资金。反正没有了工厂和实业我还有品牌和技术，在哪里都可以东山再起。康柏、德仪、英特尔通过米国大使馆给我发的投资移民邀请现在还放在我桌子里没搭理，只要我想这天大地大任由我去，你真的以为那些肮脏的蛆虫能让我垮掉？”

石信厚脑门冒汗。张煜的这番话不排除说气话的可能，但石信厚相信他不会凭空捏造说的那些东西。一位拥有能跟康柏、德仪、英特尔等国际一流半导体公司合作实力的人，重视技术和资本移民的米国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与米国相比，云山市有什么独特的吸引力么？石信厚心中对比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同时也对那些就因为张煜要公开寺庙供奉东瀛战犯牌位而友邦惊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出肆意打压张煜的决策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不敢来直面张煜的怒火，反而一再让他来充当挡箭牌，他也受够了！

似乎是看出石信厚心态的细微变化，张煜推波助澜说道：“在死水一潭的地方是难以施展能力的，与其维持死水一潭般的和光同尘，不如旗帜鲜明的表达出你的想法和看法，说不定你还会因此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

其实不用张煜去点化他，在石信厚心里他也早就有此想法。只是身在其中太多的掣肘和顾虑以及上级钓鱼一样偶尔透露的一点晋升的希望让他无法按照本心去做事。

可最近两头受气的事情都让他给摊上了，得到的只有空口无凭的许诺。终于，老实人石信厚要撂挑子了。

张煜突然抛售固定资产的动作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可对于市府的一干领导来说无异于直接对他们说不！

不仅仅是张煜。市府的会议上石信厚也第一次将自己赞同张煜公开寺庙违法供奉战犯牌位的意见完全表达出来。更是对那些市府会议上曾公开表达要让张煜吃苦头的几个副市长展开毫不留情的批判。曾经和光同尘的市府会议因为石信厚的突然倒戈俨然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不再受功利心左右的石信厚把与会众人的百态看的一清二楚。这些为了利益甘愿与其捆绑的人早已背离了初心。在失望之余也有意外的发现。从战犯牌位事件爆发，到最近张煜公开抛售固定资产做出一副要离开云山离开东海省的架势，作为市长的申恪却好像完全没有存在刚，所有的会议上都是号召与会人员投票表决如何处置，好像非常在意民主决策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非常小心的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让包括石信厚在内的其他人冲锋在前，现在又是石信厚跟其他人发生激烈的交锋。

“申恪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这是许多人心里都共同存在的疑惑。

市长不直接表态的会议最终没有形成任何具体决策方案草草结束。

张煜闹出来的动静也终于惊动了省里。谁也没想到，最先对云山市府班子表达出强烈不满的正是那位在水变油骗局中间接被张煜拉了一把的黄副省长。

“张煜对云山有大贡献！对东海省有大贡献！谁在为难给一方经济做出贡献的功臣，谁就是我黄某人的敌人！”

态度强硬，旗帜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