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初太懂得借势借力。既然张煜跟申恪不留情面的要东西。他就展露出大气的一面，让申恪副市长明白谁才是值得依靠信赖的人。

果然，申恪对张煜提出的条件表情一阵忽明忽暗。要不是肖正初及时出言帮他解围，还真有点抹不开面子。

“肖总是有担当的人啊！不愧是新时代中流砥柱的一代人。完全可以做年轻一代们的表率。”申恪借着夸肖正初顺带隐晦指责张煜的不留情面。

要好处那是当面说的？你私下里找我谈不行么？

还真不行！从张煜的角度考虑，私下里去谈就意味着他默认了利益交换的隐秘状态。潜规则就是当事双方都不能随意披露。

但现在张煜觉得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他的利益会被严重削弱。政客的嘴从来都是靠不住的。即使他们宣称出发点是好的也一样。

申恪和肖正初在那唱双簧，唯一的观众张煜却是冷眼旁观完全没入戏。这就很尴尬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轴，申恪早就拿出官威大声训斥了。可对张煜这么做真不行！

保经济已经是市里乃至省里给予的硬性工作任务，完不成他们也是要挨板子。

就因为张煜跟他谈条件立字据就要给人穿小鞋，搞压制，那他的政治生涯恐怕也要到头了。申恪当然不会这么傻。

“可以。”申恪思索片刻后竟是出人意料的答应了张煜这个被pua久了的人觉得大不敬、无理取闹的要求。

肖正初眼睛都瞪圆了。还能这样操作？

可若是要他有样学样，他自然是不敢的。一个人做事风格跟他的思维定式和经营的人设密切相关。肖正初既然要在官员们面前营造一个识大体不计较的形象，那就不能跟张煜去学。

除了羡慕还是羡慕。真没有嫉妒的成分。他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有什么好嫉妒的？

力总是相对的。张煜是得偿所愿了。可申恪也随即提出一个新的要求。

“赛力佳饮料厂要搬回云山，至少也要在这边设厂。配套的生产供应链也要帮着搞起来，这对张总而言难度不算大吧？”

赛力佳是维生素饮料，原料里少不了化工制成品维生素。医药化工产业都是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如果能够落户云山，对当地经济促进自然不用多言。

只是如果医药化工类企业进驻，他们的产能必然会大大超出张煜赛力佳饮料厂的需求。这就给了其他类似生产维生素饮料的企业机会，比如肖正初旗下的品牌。

后人乘凉不一定会念张煜的好，但前人栽树肯定会很辛苦。如果张煜不答应，申恪也肯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利益交换就是这样无处不在。

“可以！工业区挂牌之日就是赛力佳云山工厂奠基之时！”飞快权衡利弊后，张煜爽快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