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让了一番,拗不过收下了,这还是两辈子她第一次收到红包。
如果她父亲也在的话,她不要从小寄人篱下,有父亲操持,她的人生不会那般凄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之夏揣着那个红包,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家门口多年没有人走,杂草丛生,青砖黛瓦少了人气,被风雨侵袭的不成样子。
这个房子她已经很陌生,童年的记忆隔着两辈子,残缺的拼凑不出来半点记忆。
她甚至想不起经常给她做好吃的慈爱的父亲音容笑貌。
林之夏胆怯到不敢推开那已经腐蚀的木门,蹲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她丢了太多东西了。
“你是林大贵家闺女吗?”有人经过,不确定的问。
“我是。”
林之夏抹了把脸,抬头就看见上次在街头遇到的大庆婶子。
“哎呦!真的是你回来了啊!好孩子,快别哭了!跟婶子进屋坐坐啊!”
林之夏跟着她回去坐了坐,请她帮忙和族里说一声,她准备修缮一下这屋子。
大庆婶子很热情,看着林之夏的目光满是怜惜。
“前些年你二叔还经常往里面放东西,没有破败的这么快,这几年他也不来了。”
二叔?
她还有一个二叔?
林之夏迟钝的搜着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二叔当初是去做的上门女婿,也是一个族里的但他们那一房很远了,出五服了能结亲。你被你娘带走的时候还不到大腿高,不记得也正常。我已经让你大庆叔去把他找来,待会儿他们来了,你们叙叙旧就输了。”
这么一说林之夏就有点记忆回笼了,她确实有个去做上门女婿的二叔,女方家里条件不错,婚后就不许她二叔和他们家往来了。
很快门口就有了动静,几个男人带头进来,最后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那妇女才进门就开始哭了,“我可怜的侄女啊!十几年没见了,你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你爹了!”
“……”林之夏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被那女人抱住。
“有香他妈,你别这样!孩子心里正难过呢!”
大庆婶子实在看不惯叶兰英的装模作样,上去扯开了她,叶兰英也不尴尬,依旧拿着帕子抹眼泪。
林之夏被按在她怀里那一下差点窒息,那破涛汹涌的胸膛着实吓人。
“大弟,这是之夏。”
“十几年没见,长大了啊!”林大弟疏离的笑笑,只瞟了一眼林之夏,问,“听说你结婚了啊!怎么想着要回来住?”
“这是大贵留下来的房子她是女儿,就算回来了也很正常?”
“嫂子,你是知道的,那屋里我还放着东西。眼下没地方腾。”
“那你放了东西,为什么屋顶被台风刮走了,就不修一修?”
“这不是没钱嘛!再说了,几十年的破房子了,修它干嘛?还不如推到重新建。”林大弟举着烟,半阖着眼睛,“那屋子也有我那一份。”
“你个上门女婿,有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