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少,对所有问题都作了回答,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因为没有一句话称得上是真正的答案。
陈星有些失望地坐回去,他知道不可能从乔林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几句闲谈,陈星就起身告辞。
“他还盯着咱们呢?”
躺在床上假寐的雷公来到乔林床边,皱着眉头问道。
“那倒不是。”
乔林摇摇头:
“不过这个人,有点入魔了!”
“什么意思?”
雷公没听明白。
“你看这里!”
乔林起身,指着旁边的空床,床单上还留着陈星坐过后留下的痕迹。
“屁股印子?”
雷公更糊涂了。
“从他进来后就坐在那里,中途站起来过一次,然后又坐了回去,我观察过,两次坐下的位置丝毫不差!”
乔林用手在床上比划了一下,随后抬起手再放下去,就算是用手,都会出现偏差。
“这么厉害?难不成他的屁股上长眼睛了?”
雷公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你再看这个!”
乔林又指了指陈星带来的那两个网兜。
里边的东西和刘天龙带来的一样,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不同。
刘天龙带来的东西都是随手装进去的,但陈星是经过细心整理的。
罐头在最下边,然后是麦乳精盒子,最上边才是饼干,两个网兜一模一样。
如果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样东西包装上的子母朝向都是一样的。
“这是个偏执到了极点的人。”
乔林揉着额头,又一次头痛了,上一次是因为黄大川。
说得好听点,陈星就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
如果在生活中这样还可以理解,可要是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
乔林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奶奶的,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
雷公揪着胡子,也是一阵头痛。
经过乔林的解释,雷公也大致清楚了陈星的情况。
“目前还好,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但以后可要注意了,尽量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一旦被他咬住,很麻烦的!”
对于陈星,乔林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忌惮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的身份。
“连长,这两天那个金护士怎么不来了?”
黄大川正缠着乔林打听金熙花的事,他脸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从额头经颧骨到脸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
因为刚拆线不久的缘故,疤痕还是红色的,看上去有些狰狞丑陋。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乔林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啊!”
黄大川很诚实,怎么想就怎么说,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婉转。
“怕了你了!”
乔林朝黄大川拱了拱手,拉过被子直接就把脸蒙上了。
“连长你先别睡啊,金护士不来,我俩的事咋办呀?”
黄大川扯开被子,唾沫星子都喷到乔林脸上了。
“你就能跟我嚷嚷!”
乔林被弄得心烦意乱,干脆坐起来给了黄大川一脚:
“你自己都说那是你俩的事,我能咋办?你喜欢人家你自己去说啊,老缠着我干什么?我能替她答应你?我是金护士她爹还是她妈?她能听我的?”
这一脚踹的不轻,黄大川直接坐在了地上,愣了一会又爬起来凑了过来:
“可我一看见她就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呀,连长你教教我吧!”
面对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乔林也是没招了。
“瞅瞅你那熊样,在战场上跟敌人拼命的胆子去哪了?连话都不敢说,你还想找媳妇?干脆打光棍算了!”
乔林都快后悔死了,现在金熙花是不来了,又轮到黄大川来烦自己,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将黄大川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